何忍的住。只是不待他動武,旁邊卻已然有護院圍了過來,更有人右手左探,卻是已然按在了刀柄上。
即便華英再如何衝動,可這會兒面對這些個拿著刀具的護院,卻也不得不忍住。只是,瞧這華英退回去時雙拳緊握、一臉戾氣模樣,便知華英已然將今日的仇記住了,打的便是日後再說的主意。
只是那幾個護院卻是視若無睹的很,竟是看也不看一眼,仍然站在原地,只是拿手將那些個旁觀的人攔住,給中間這一圈的當事人空出場地來。
這時候,焦恩祿、華英、崔俊都再失了功用,王動便只能自己向前踏出重重一步。這時候,換誰都知道,這一次這位王公子卻是動了真怒了。
所有人看向宋濂的眼色便有些變了,一種可憐的感覺自絕大部分人心裡頭升起。
南京城裡頭誰都知道,雖然王仁為官清正,可子嗣卻是不多,只有子女各一,而王夫人因為生第二子時難產而亡,如今的這位王夫人不過是亡故的王夫人的妹妹續絃過來的——這還是王夫人的遺命,王仁本身卻是不願意的。只是這位王夫人也是不爭氣,肚子大了一回只生了個女兒,這麼些年下來也就絕了再生的念頭,因此更是對王動這“兒子”疼愛非常。
因此,王動若是受了氣,那便是惹著了這位王夫人,那王仁是何態度那幾乎是不用多問的——即便王仁再如何清正,可枕頭風的威力卻也是人所共知的。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押司而已,即便不暗來,隨便尋個由頭也能發配走人。
介時,再緩上這麼幾年,那麼宋濂的生死自然沒人再關注了。
故此,這時候所有人看向宋濂的眼神便等同於看著一個死人。
王動自然也是一般想法。正待說話,卻冷不防被人拉住,王動回頭一看,卻是陳舉。
陳舉微微搖頭,卻是自己走到前頭道:“宋押司,我看這案子是否能夠暫緩辦理。別的不說,便說這幾位,怕是也不能挺這般久吧。”
陳舉這番幾乎等同於退讓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愣了一下,只有宋濂冷笑一聲道:“總算有個知道事情輕重的了。”說罷,卻是將手底下的巡捕喚來,要將這些人送至醫館去。
“這小事還是讓我們翠雲閣來吧。”話音方落,卻是風姿綽綽的白娘從樓上下來了。
白娘是翠雲閣的話事人,平日裡頭在翠雲閣待著,也就是那些個頭頭腦腦來了才會出來現個身,排場自然是極大的。可這會兒,這白娘卻是一副我見猶憐模樣,嗓子裡含著委屈道:“人是在我們翠雲閣傷的,這傷自然還是由我們翠雲閣負責的好。不過,宋押司明鑑,咱們翠雲閣可只負責治傷,那些個是非咱們可惹不起。”
“白大姐高義。”宋濂也是臉色一正,拱手謝過後,卻是將那個傷最輕的傢伙留了下來。這傢伙原本是跳下來時恰好有人墊背,因此逃了一劫,原本還沾沾自喜。想不到這會兒那些個受傷的都被人弄走了,他卻成了孤家寡人,這才傻了眼。
只是宋濂卻不管這般許多,只是陰著嗓子道:“你們五人身帶公職,竟然當眾毆打上官,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以大順律,無故以下犯上者,發配充軍至斬立決不等。是活還是死,這回卻是看你自己的了。”
大順律條條框框的款項極多,這一條卻也是有的。因此,宋濂這話卻沒人敢反駁。
不過,陳舉卻是眼前一亮,忽地悄聲道:“上官?這兒哪來的上官……”
陳舉這話說的小聲,更是裝作暗自嘀咕,可這時候人人都是翹首看熱鬧,根本沒人發出聲音,因此他這話自然傳進了附近所有人得耳朵裡。
那稅丁原本被宋濂一句話嚇破了膽子,這時候卻是立即警醒了過來,連忙喊道:“宋大人,你說我與人發生衝突我認了,可你若說我當眾毆打上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