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蘇州城的曹喬木已經動身,連夜趕往了白牛鎮。”書房內,一名店小二沉聲向坐在桌子後面核查著賬本的方宇彙報。
“我問你,譚縱真的受傷了?”方宇放下了手中的賬本,抬起頭,沉聲問道。
“千真萬確,我們在白牛鎮的探子親眼所見,譚縱是捂著肩頭從酒樓出來的,邊走邊有血滲出,而且現場的不少百姓也都目睹了。”店小二點了點頭。
方宇聞言揮了揮手,店小二躬身退了下去,他提起毛筆,在一張小紙條上寫上了“買賣已成”四個字,
寫完後,方宇的眉頭微微一皺,沉思了片刻,將小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一旁煮茶的小火爐裡。
方宇心中有一個疑惑還沒有解開,行刺譚縱的女孩和老頭的武器上都沾有見血封喉的劇毒,他知道這種劇毒的厲害,從時間上推斷的話,譚縱在出酒樓前就已經毒發身亡,按說不可能走出酒樓。
難道譚縱的體質異於常人,因此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還是,他根本就沒事?
方宇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陷入了沉思中,在沒有確定譚縱身亡的訊息之前,他無法向京城傳遞訊息。
曹喬木見到譚縱的時侯,只見譚縱臉色發黑,嘴唇烏紫,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就像是死了一般。
“夢花?”雖說曹喬木知道譚縱這是裝樣子給外人看的,但還是嚇了一跳,走到床邊輕喊了一聲。
“大人,下官的造型如何?”譚縱睜開了眼睛,笑著站了起來,所謂演戲要做全套,他特意化了一個妝,看上去還真的像身中劇毒。
“夢花,此行有何收穫?”曹喬木這才放下心來,他無心說笑,在一旁坐下後沉聲問道,如果不是有話要對自己說的話,譚縱也不會大老遠特意將自己從蘇州城裡喊來。
“一團亂麻!”譚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衝著曹喬木一聲苦笑,“下官想不通,他們為何要對付下官,難道是因為下官揪出了趙元長,他們要為趙元長報仇?如果不是下官早有提防的話,恐怕此時已經見不到大人了。”
“蘇州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監察院難辭其咎呀!”曹喬木聞言嘆了一口氣,經過這麼多事情,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監察院失職了,確切地說,被人給滲透了。
“大人,蘇州府的局勢太過複雜,下官想暗中對此事進行調查。”譚縱放下手裡的茶杯,衝著曹喬木說道。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曹喬木略一沉吟,明白了譚縱的意思。
“大人英明。”譚縱笑了起來,就勢拍了曹喬木一個馬屁,既然對方要致自己於死地,他總不能坐以待斃,最好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將其找出來,一舉消滅。
“你需要什麼人手,本官給你調集。”曹喬木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笑了笑,說道。
“不能用官府的人,那樣的話容易引起對方的察覺。”譚縱搖了搖頭,“下官已經想好了,準備從民間招募人手。”
“民間招募?”曹喬木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看向了譚縱,“這樣也好,你打算何時起身。”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譚縱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經安排好了。
曹喬木想了想,也笑了起來,確實,如果“東風”不來的話,譚縱還真的無法脫身。
“稟大人,吳江知縣張忠朝求見。”正當譚縱和曹喬木商量著行事的計劃時,秦羽走了進來,高聲稟報。
張忠朝這兩天在鄉下處理一起宗族糾紛,得到訊息後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雖然離得近,但訊息卻沒有曹喬木快,因此反而比曹喬木後到。
譚縱向曹喬木點了一下頭,重新躺在了床上,曹喬木隨即示意秦羽將張忠朝領進來。
“曹大人,下官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