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武副香主是畢時節的人,猛然間,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了姜慶的腦海中,使得他心中為之一寒,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
“小的不知道武副香主是否同意,他和齊副香主一直立在凌副香主的身旁,並沒有開口,所有的指令都是凌副香主下達的。”牛大成仔細想了想,衝著姜慶搖了搖頭。
“什麼?”姜慶聞言頓時大吃了一驚,如此危及的關頭武副香主竟然會沉默,更為重要的是他竟然會讓凌副香主在那裡耀武揚威,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了。
由於姜慶和龐少輝之間的恩怨,導致兩個人手下的香堂關係很僵,武副香主和凌副香主更是對頭,無論如何,武副香主都不會甘於位居凌副香主之下的。
“凌副香主是畢時節的人!”正在這時,魏七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衝著姜慶說道,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武副香主和齊副香主一定是被凌副香主給劫持了,因此這才一言不發,任由凌副香主為所欲為。
“這個叛徒!”姜慶聞言,不由得握緊了右拳,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對這個將忠義堂推進萬丈深淵的傢伙恨之入骨。
與此同時,當張毅等香主出現在右邊的忠義堂幫眾的眼前時,與左邊的這些幫眾一樣,經過三言兩語的交談後,得知了真相的那些人心理防線瞬間崩塌,相繼放下了手裡的兵器。
經過剛才那番慘烈的廝殺後,府衙前院血流成河,地上橫七豎八倒滿了官軍和忠義堂幫眾的屍體。
一些軍士在屍體中翻看著,搜尋著倖存的人,無論是官軍還是忠義堂的幫眾,只要是還有一口氣的,都抬到一旁救治。
在譚縱看來,那些忠義堂的人雖然進攻了府衙,但畢竟是受到了畢時節的蠱惑,能救他們一命就救一命。
其餘的軍士或站或立,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給受傷的同伴包紮著傷口,經過剛才的一場血戰之後,三百名軍士已經只剩下一百多人,而他們留下了將近三百具忠義堂幫眾的屍體,另外還俘獲了數十人。
無論是軍官還是忠義堂,現在都抓緊了時間休整,雙方就像是兩頭撕咬打鬥過後的野獸,暫時脫離了戰局,各自舔舐*著身上的傷口,準備下一場更為慘烈的廝殺。
譚縱與魯衛民等人立在院子裡談論著眼前的局勢,無意中,他看見一名身材強壯、手臂上肌肉凸起、穿著囚服的大塊頭男子手裡拎著一把砍柴的斧子,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大口大口地撕扯著手裡的一個燒雞。
斧頭上沾滿了鮮血,順著斧面,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上。
“你叫什麼?”譚縱覺得這個面相憨厚的大塊頭挺有意思,竟然可以對地上那些橫七豎八、支離破碎的屍體視若無睹,專心致志地啃著那個燒雞,於是在眾人的簇擁下大步走上前,沉聲問道。
“啟稟大人,小的叫鐵牛。”大塊頭猛然見來了這麼多人,頓時就怔住了,燒雞固定在了他的嘴邊,等他看見了譚縱身旁有讓他們這些囚犯戴罪立功、在酒桌上大吃了一頓的知府魯大人後,知道譚縱是個大官,於是使勁嚥下嘴裡的肌肉後,宏聲向譚縱說道。
“你姓鐵?”大塊頭這一站起來,頓時比譚縱高出一個多頭,個頭應該超過了兩米,譚縱抬頭打量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地問道,鐵這個姓著實非常少見。
“大人,小的姓宋,因為自幼力氣大,所以被人們稱為‘鐵牛’,久而久之,小的也就習慣了“鐵牛”這個名字。”大塊頭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解釋著。
“你因何事進的大牢?”譚縱感覺大塊頭神情憨厚,饒有興致地問道,按說這種人不應該與人發生糾紛才對。
“我們鎮上的劉員外五十多歲了,仗著財大氣粗,企圖強搶鎮上的姑娘當小妾,小的一時看不過,與他理論,他讓家人打小的,小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