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等候七敲了一通鼓後,縣衙門前的兩名衙役這才過來,其中的一名衙役一本正經地問道。
“這位公爺,小的有告。”候七與縣衙裡的這些衙役早已經混得爛熟,於是將一份狀紙遞了過去,不動聲色地說道。
“等著。”那名開口的衙役接過狀紙後,衝著候七點了一下頭,扭身走進了縣衙裡。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那名衙役走了出來,衝著候七揮了一下手,讓他進去。
候七向大牛使了一個眼色,大牛就讓那幾名大漢跟在了候七的身後,抬著被子裡的人走進了縣衙。
公堂上,兩排衙役拄著水火棍面無表情地站在公堂兩側,一名國字臉的中年官員身著七品官服,端坐在大堂之上。
除了候七與那兩名被放在大堂上的男女外,包括大牛大內,其他的人全都站在了大堂外面的院子裡,興致勃勃地等待著縣太爺審案。
“候七,你既然替人上告,可有原告的書面委託?”國字臉中年官員是方山縣的縣太爺林慕顏,抖了一下手裡的狀紙,沉聲問道。
“啟稟縣太爺,小人已經獲得了原告的委託。”候七聞言,立刻跪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了一份文書,他身無功名,自然要在大堂上下跪。
“夏健,你可承認與殷氏亂*倫姦情?”國字臉中年官員裝模作樣地看了看那份委託書,抬頭望向了捆在被子裡的兩名男女。
轟一聲,聽到“下賤”和“淫氏”這兩個名字,圍在大堂外面院子裡的百姓們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
“肅靜,肅靜!”林慕顏面色一沉,伸手拍了一下驚堂木。
“威~~武~~”這時,立在大堂兩側的那些衙役們開始用手裡的水火棍敲打著地面,口中沉聲高呼著。
見此情形,百姓們頓時安靜了下來,興沖沖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那名披頭散髮的男人聞言,抬頭望著林慕顏,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像嘴巴里塞了東西,林慕顏衝著一旁的衙役揮了一下手,一名衙役就走上去,將一團破布從那名披頭散髮的男人口中取出,順手也從那名披頭散髮的女子口中取出了一團破布。
“大老爺,冤枉呀,小人與她並沒有冤情。”取出了破布後,那名披頭散髮的男人先是咳嗽了幾聲,隨後高聲向林慕顏說道。
“大人,現在捉姦在床,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他狡辯。”聽聞此言,候七冷笑一聲,大聲向林慕顏說道。
“夏健,你告訴本官,你是因何被人綁成了這副模樣的?”林慕顏聞言,不動聲色地望著那名劈頭散發的男人。
“啟稟大老爺,小的正在家裡睡覺,冷不防就被人暴打了一頓,然後捉來了這裡,請青天大老爺為小的作主呀。”聽聞此言,那名披頭散髮的男人頓時喊起冤來。
聽到這裡,圍觀著的百姓們再度爆發出一陣鬨笑,這個理由聽起來也太荒唐了,在家裡睡覺?恐怕是進錯了房,睡錯了床吧!
“大人,此人刁鑽無比,都人贓俱獲了還在這裡抵賴,大人不給他用刑的話他是不會說實話的。”候七冷笑了一聲,向林慕顏高聲說道。
“大膽刁民,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抵賴,說,你是如何勾引大嫂的?”林慕顏面色一沉,一拍驚堂木,伸手一指夏健,厲聲說道。
候七聞言,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他這次不僅收了那個夏老爺二十兩銀子作為報酬,而且還聽想夏老爺說已經疏通了縣太爺,他今天在大堂上不過就是走一遭,擺擺樣子而已。
從林慕顏此時的反應來看,夏老爺說的沒錯,他果然已經疏通了縣太爺的關係,因此縣太爺才沒有詢問那個披頭散髮男子事發經過,徑直就將罪名摟在了對方的頭上。
候七想的沒錯,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