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樣又蹦又跳。
其實有時候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在京城的時候為何會對這個家,對沈張氏和小寶這般的想念,難不成自己的感情真的已經溶入到這個身體裡。不過,究竟是怎麼樣,她也不想弄清楚,重點是她現在回來了,看到母親一切都好,心裡踏實了許多。
“快讓娘看看,讓娘看看。”沈張氏淚眼濛濛地撫摸著沈七七的臉頰,輕輕地點著頭,“嗯,挺好,挺好。白淨了許多,手也不像以前那麼粗糙了,就是瘦了點。”
“娘,瘦了才苗條嘛。”沈七七笑嘻嘻地扯著沈張氏的手臂撒著嬌。
“那也不能太瘦了,是不是楚家的伙食不好?”沈張氏笑瞪著,又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是,不是。”沈七七趕緊搖頭解釋,其實她覺得自己並沒瘦,但確實白嫩了許多。或許是因為之前的沈七七常年在外幹農活,看上去自然結實有力,而自己現在的生活過得還算安逸,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又不需要什麼體力,所以沈張氏才會感覺她柔弱消瘦了一些。
“不是就好。”沈張氏滿眼疼惜地抓了沈七七的嫩手,緊緊地握在自己手裡,似是怕一鬆手,她會幻化成一隻美麗的蝴蝶飛走了一樣。而後語重心長,“娘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知道,知道。”沈七七笑著扶上沈張氏的手臂,“娘,您快坐,我來洗衣服。”說罷她將沈張氏扶到一邊坐好,擼起袖子就去搓衣服,只是她又忽然感覺到這個家不一樣了,待抬眼四周仔細一瞧,原來以前的茅草屋已經翻蓋成了磚瓦房,不但牆面全部都是紅磚青瓦,而且房梁高大結實,面積也擴大了很多,滿眼詫異,轉身便問:“娘,這是……”
“你去京城的那天,家裡就來了一位貴客,他說他叫莊嚴,還說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非要幫家裡翻蓋一下房子,這不就弄成這樣了。”沈張氏說著。
“莊嚴?”提到莊嚴的名字,沈七七的表情既詫異又興奮,沒想到此人原來如此細心體貼,居然還幫她家翻蓋了房子。
“沒錯,他是說他叫莊嚴。”沈張氏再次確認著。
“嗯。”沈七七答著,“然後呢?”
“然後又買了三十畝地給咱家,地契還在屋裡放著呢。”沈張氏據實以報。
“還說了什麼嗎?”沈七七繼續追問著。
“還打聽了你被賣到何處了,我們就說是京城的楚家,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沈七七再次扶沈張氏坐好,“娘,無功不受祿,我和那莊嚴也就兩面之緣,人家是個什麼底細咱們也不清楚,怎好收人家這麼貴重的禮?”
其實沈七七是不想欠他的,特別是在關係還不明朗的情況下,更不能有所相欠。
沈張氏一拍大腿,一臉的自責:“我也這麼說,可你那貪心的爹偏偏不聽,人家給什麼好處他都照單全收了,也不問是何原由。”
“好了,好了,已經這樣了,就莫要自責了,以後可不能隨便收人家的東西了。”沈七七小心的叮囑著。
“嗯,不收,一定不收。”沈張氏打著包票。
“娘,我走之後家裡怎麼樣?”沈七七一邊搓著衣服一邊和沈張氏聊著天。
沈張氏捋了捋零亂的頭髮應付道:“還,還成,都挺好的。”
沈張氏告訴她,自己去鎮上的郎中那裡看過了,按郎中開的方子吃了一段時間的藥,身體好轉了許多,現在也能下地幹活了。小寶也去學堂讀書了,而且非常用功,先生常常表揚他。但是她卻沒有提沈繼先和沈大寶,沈七七也沒有多問,只是默默的洗著衣服,等她將衣服洗好掛到曬衣繩上後,小寶便揹著書包回來了。
姐弟倆相見,自是又一翻激動,沈小寶自書包裡掏出他在學堂學到的成果,有些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