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郝先生的行為讓她心底的懷疑冒出來,這別又是哪位知道了她想把弟弟送進來而在使小手段,假若如此還是趁早走為上。
她想定之後道:“舍弟童言無忌,還請郝先生不要怪罪,郝先生這裡人多事忙,我們便不打擾了,阿覺,向郝先生告辭。”
沒等蘇覺有動作。郝先生卻笑了:“倒是個口齒伶俐的孩子,不是要進致行嗎?跟我進去,我再考校考校你的功課。”
對蘇覺說著話。他卻是看著蘇錚。
蘇覺也抬頭看向蘇錚,眼裡有些雀躍躍躍欲試
蘇錚想了想,拍拍蘇覺的肩膀:“既然郝先生這麼說了,你跟他進去吧。”
蘇錚坐在待客椅子上,手邊的茶水用紫砂杯盛放。她盯著杯子上一朵盛開的君子蘭看,婉約低聲問:“大姐,團……阿覺真的要到這裡唸書?”
“先看看吧。”
過了一會,蘇覺跟著郝先生出來了,歡快地走到蘇錚身邊:“大姐,郝先生說我透過了。”
屋子裡其它人和之前一樣發出豔羨的嘆聲。郝先生也滿是興慰:“若當真是年初才開始學習,的確是十分用功聰慧了,你們帶著他去辦個手續。明日便來……”
蘇錚卻站起來說:“抱歉,郝先生,這件事我們還要回去商量一下,可否明日再給出答覆?”
郝先生眉宇一皺,真是個大脾氣的女子。不過是考問了那麼一句,她便耿耿於懷拿捏著不放。
李繼卻趕緊過來圓場。並說送蘇錚三人出去。
等他回來,郝先生與他走到一邊:“你這殷勤送來送去的,對方是什麼人?”
李繼便將之前梅甲鶴與蘇錚說話的事說了一遍。
郝先生聽罷指責他:“你啊,還是整日想著走旁門小道,梅先生那等人物也是你攀附得上的?”
李繼笑嘻嘻:“沒想要攀附,我爹說但凡我能做出一點成就便不再管我,可您也知道,我實在不喜舞文弄墨的,多嘗試一次便多一條路不是?”
郝先生恨鐵不成鋼地瞪他,又埋怨:“你怎麼不早說,我當是你爹哪裡看中的想帶進來自己教,故有前頭那麼多嘴一問,只怕那姑娘要當做是故意為難了。”
回去後蘇錚就問蘇覺他想不想進致行,蘇覺歪頭想了一會,說:“郝先生是個好人,他考我功課的時候很親切。”
蘇錚笑,問他:“你之前怎麼想到用那些話回答郝先生的?”
蘇覺繃起小臉:“我本來想給他再行個禮的,可是大姐說過,不能讓別人給自己委屈受,要欺負也只能給自己人欺負。”
蘇錚抱著他親了一口:“孺子可教。”
蘇錚自己晃到市井去打聽訊息。
關於郝先生的,關於琅水色的,大半天下來倒是聽到不少人說郝先生是個很不錯的夫子,別看一副嚴厲到不行的樣子,但特別疼愛孩子,尤其是優秀刻苦的孩子,不然也不會專門叫他來負責小孩子入學這一塊。
而琅水色則是一點訊息都打探不到。
就在仍舊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她遇到了陳解。
他正和一個蘇錚沒見過、流裡流氣的男子一起從一家武器行出來。
“……小地方,什麼武器行,賣的都是些廢銅爛鐵,我看你就不要再呆在這裡了,不然再過幾天我再來看你,你這把寶劍也要變成廢銅爛鐵了,到時候可別指望我給你磨。”
陳解默然不語,只是平凡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微笑,蘇錚還沒見過他這樣笑過,記憶中的陳解從來都不是什麼溫和愛笑的人。
陳解也看到了她。
兩人打了招呼。
陳解問起她在做什麼,她一時口快,就都說了出來:“……阿覺是想進致行的,我看致行也不錯,但琅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