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喜歡那姑娘的,她在想,這會子她便是將紫夢差點沒命的事兒告訴秦嚴,秦嚴只怕也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兒,也不會愧疚懊悔吧。
她氣怒地抬手去掰秦嚴覆在肩頭的大掌,道:“秦嚴,我說放開我!你怎麼這麼討厭!”
瓔珞的話頓時便令秦嚴渾身一僵,渾身驟然凝聚起一股子暴戾的寒氣來。
他聽的出她口氣中的不悅和不耐煩,更聽出她語氣中的抗拒和厭煩來,她是真覺得他厭惡,是當真不想他靠近!
這個認知令秦嚴暴躁地想殺人,他心頭燒起騰騰怒火來。
說起來,自從瓔珞進了祁陽王府頭一日,秦嚴藉著傳旨跑到郡王府中見了瓔珞一面,之後她不願他私闖郡王府,他便再沒去過,故而便也再沒見著她的面。
今日早上雖然是闖了閨閣,見著了瓔珞,可當時她神智不清醒,也算不得見面。
兩人分開了小半個月,認真算現在這可是頭一次見面。他思她如狂,可她卻避他唯恐不及。
不對,她口中甚至嚷嚷著厭煩他!
秦嚴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瓔珞這種態度,他覺得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很喜歡她喚他的名字,總覺得他的名字從她口中喚出說不出的動聽,可他注意到,自方才他進來,她每開口一次,便必定先叫他的名字。
可今日他的名字從她口中吐出,卻滿是疏離冰冷之意,聽在耳中,非常的刺耳不舒服。
秦嚴心緒翻湧,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平日對這女人太好了,她才感這樣糟踐他的一顆心。
一時間又想起她酒後的那些話,想到七皇子曾經到郡王府中去見過瓔珞,他們不知呆了多久,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再想到她說不討厭葉宇軒,如今卻口口聲聲討厭自己,秦嚴便忍不住渾身的暴虐之氣。
他按在瓔珞肩頭的大掌不覺一點點攥緊,非但不曾被她掰開,反倒更緊的鉗制住她,帶著清晰的怒意,他沉聲逼問道:“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瓔珞其實話一出口便後悔了,尤其是察覺到背後秦嚴一下子沒了動靜,屋中的空氣也像是突然不會流動了一樣,僵硬了起來,瓔珞便懊悔地咬了唇瓣。
有些話說出來傷人,哪怕是吵架時也是不宜說出口的,可人情緒激動,煩悶爭執時,總是免不了口不擇言,管不住自己,甚至刻意說出些過分的話來。
她心裡雖然對秦嚴有意見,可也沒厭了他,偏話說出口,便帶了些厭憎的味道。
察覺到身後秦嚴冰冷的目光,瓔珞還沒來得及說些補救的話,秦嚴放在肩頭的手掌便像鐵鉗一樣攥了起來。
疼痛傳來,瓔珞抽了口氣,補救的話沒說出,卻疼的泛起了眼淚,道:“秦嚴,你捏疼我了!”
她的聲音喚醒了秦嚴的神智,掐著她肩頭的手驀然鬆開,可他心中的暴躁憤怒卻無處發洩。秦嚴鬆開手,大掌禁不住緊緊攥起,一拳砸在了瓔珞臉側的軟枕上。
砰地一聲響,瓔珞被嚇了一跳,雙眼緊閉,臉色都白了起來,心跳有些失速起來,她最討厭對女人動手的男人。
秦嚴先是沒輕重的捏痛了她,接著又砸下來這樣一拳頭,瓔珞心裡難免在想,如今兩人還沒怎樣呢,一言不合,他便敢如此對她。是不是將來大婚了,他真得到了她,再一言不合,他這一拳頭就不是衝著枕頭去,而是往她臉上招呼了?
她眸色冷了下來,偏這會子秦嚴再度開口,道:“你方才說什麼?再給爺說一遍!”
秦嚴的聲音沉冷如冰,瓔珞不覺也冷哼了一聲,她的聲音比他更冷,更平靜,道:“我說我討厭你,非常討厭!”
瓔珞這話便像是一把最尖利的刀,狠狠捅進了秦嚴的心窩,他臉色都白了起來,渾身禁不住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