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蘇定文捏了下拳頭,衝坐在上首的定安侯道:“父親,各位族老,此事關係重大,還是先將相關人等都傳進來,審問清楚為好。”
定安侯瞪了一眼蘇定文,卻也沒有反對,只道:“誰是平日裡負責看守宋氏的?先將看守宋氏的媽媽帶上來。”
管家應了,片刻便進了兩個年紀差不多大的中年婆子,那個穿紫色棉比甲的便是方才前往戲樓將事情嚷嚷開的苗媽媽,另一個身材微豐穿褐色棉襖的卻是何媽媽。
兩個人瑟瑟發抖的磕了頭,上頭定安侯便問道:“本侯問你們,你們兩個可是平日看管宋氏的僕婦?”
苗媽媽和何媽媽皆磕頭應了,定安侯才又問道:“好,那平日你們都將宋氏看守的好好的,今日宋氏卻是如何從院子中出來的?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她離開嗎?”
那何媽媽卻率先磕頭,道:“回侯爺的話,奴婢平日和苗媽媽是一人一天看守院子的,今日卻輪到奴婢輪值,並不當差,不想便出了這等事兒,奴婢實在不知是怎麼回事。”
瓔珞對何媽媽的話卻並不疑心,因為她一直都派人盯著關押宋氏的荒院,平日裡大夫人和宋氏偷偷聯絡時都是苗媽媽當差之時,看樣子也只有苗媽媽一人是被大夫人白氏收買了的。
那何媽媽乃是蘇定文奶兄的媳婦,歷來忠心可靠,想來白氏這才挑選了更容易被攻克的苗媽媽。
定安侯聞言目光如刀盯向了苗媽媽,苗媽媽卻渾身一抖磕頭道:“昨日三夫人便求奴婢在今日將她放出來,三夫人說今日乃是老夫人的六十壽辰,老夫人作為三夫人的婆母又是姨母,三夫人自嫁過來這些年一直都承蒙老夫人疼愛,她便想在今日盡上一份孝心,將給老夫人準備的壽禮孝敬了,讓奴婢為她通融一二,放她出來片刻。奴婢奉三老爺的命,卻是不敢應承了三夫人的,不想今日奴婢看守時,三夫人突然喊腹痛,奴婢擔心三夫人出了事兒,便將門開啟進去探看,沒想到三夫人就突然打了奴婢的腦袋,奴婢一時不防便捱了一下,當時就暈了過去。等奴婢醒來,發現三夫人沒了蹤影,大門卻敞開著,奴婢驚嚇非常,生恐三夫人驚擾到了壽宴,忙忙就出來尋找三夫人,卻不想奴婢一路打聽,竟有丫鬟瞧見三夫人往前院去了,奴婢便又追到了前院,誰知卻瞧見了三夫人被毒倒在地,奴婢嚇得六神無主,想到內宅之事兒都是老夫人和大夫人管著,便又忙往戲樓通報此事。”
瓔珞聞言冷笑,插話道:“你胡說!三夫人既然是偷跑出來給老夫人進獻壽禮的,應該往戲樓跑才對,又怎麼可能往前院去?”
蘇景飛卻上前一步,揚聲道:“母親會前往前院,自然是有人邀母親前去,且還是以我的名義約的母親。這是方才我在母親身上發現的,請祖父,族老們一觀。”
蘇景飛說著將一張紙條呈給了上頭坐著的定安侯,定安侯看過目光沉冷將紙條又傳給旁邊坐著的其他幾位族老。
蘇景飛道:“字條上以我的名義約母親在半個時辰前到前院墨涵院後的小亭中相見。可惜寫這紙條的人不知道,我在四日前右手便不小心扭傷了,最近根本就無法握筆!”
蘇景飛說著將右手袖子捲了起來,眾人望去,卻見他的手腕上確實纏著一圈圈白色的繃帶,看樣子確實是受傷在身,不過廣袖遮掩了並不為人知。
“我手受傷是在府外,回府的路上順道便在大通街上的百藥堂包紮了下,百藥堂的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