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豔芳大師平靜地道:“請動手吧。”
我沒有愛情讓你兌現
唐仇很快就恢復了她的冷、清和豔。
她劍眉輕輕一挑:“動手?你不是那麼無情無義吧?”
豔芳大師平靜地道:“過去的事,提來作甚?我已六根清淨,出家為僧,再沒有愛情讓你兌現了。”
唐仇像看小狗小貓般側頭看了看他,像不相信他這種人會說出這種話似的。
“沒有情,我們之間,也有義吧?”
豔芳大師兩道淡眉蹙了起來,像在印堂間下了一道鎖似的。
“我就相信這一點,以致無家可歸。”
唐仇美美地笑了:“所以你還是你,你並未忘情,還記住以前的事。”
豔芳大師也並未給激怒,印堂反而重新開朗:“你要是不動手,放下小相公,去吧。”
唐仇抿咀笑道:“我不動手,但我賴在這兒,小相公的命在我手裡,你能奈我何!”
“果然還是奼女唐仇!”豔芳大師不慍不火地道,“不過這一招耍不響了。因為趙好跟你說過:她要是傷一根毫毛,他都會找你算帳。”
唐仇夷然道:“我會聽他的話?”
豔芳大師道:“你要得到大快人參。”
唐仇輕鬆地笑:“我用得著怕他?”
豔芳大師道:“他確是個可怕的對手。”
唐仇嘆了一口氣,哀怨地道:“看來,你真的是抓準了對付我的竅妙。”
豔芳大師平靜地說:“一個人吃虧多了,對不吃虧的方法,總會有些把持。”
唐仇索性拉下了臉,寒起了容色,道:“那你想怎樣?”
只是這麼一句,就充分地閃露著劍氣與英氣來。
豔芳大師神色不變:“放了小相公。”
唐仇哂然道:“你們是找麻煩上身,趙好會跟你們以血洗地。”
豔芳大師道:“我們自有辦法對付他。”
唐仇蔑然道:“就憑你們?”
豔芳大師:“袁天王就夠了,祖賢二弟正在米鋪裡困住了他。”
唐仇這下倒不敢造次——趙好自入米鋪後仍全無動靜,已顯得十分不尋常:“你又憑什麼對付我?我可不入布莊。”
豔芳:“放人吧。”
唐仇:“不放。”
豔:“那我就不客氣了。”
唐:“我可不要動手——”
——話未說完:
她的後發忽然豎起——
千萬道髮絲夾雜著暗器在黑夜裡如密雨急襲豔芳大師!
說不動手,卻已動手。
———動手,就是蜀中唐門的:“發雨”!
發雨急射豔芳大師。
還暴射其他“天機”的高手。
連旁觀的一向只講實效不大理會手段的鳳姑,吃了一驚,罵了一句。
“卑鄙!”
可是豔芳大師似早已有了防備。
他突把袈裟一脫。
一甩。
虎的一聲,罩住了暗器,裹住了發雨。
袈裟所捲起的旋風,驀把所有的火把都摧熄了。
場中一點燈光也無。
黑。
全黑。
實體的黑。
一一在火光熄滅之前,鐵手已及時瞥見,哈佛揮手正令那一干“天機”子弟及時退了開去。
靜悄悄地退了開去。
看來,一切都早有佈署。
黑裡,什麼都看不到。
夜裡,正有一場捨死忘生的決鬥。
一一而且還不止一場。
大家屏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