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在場的人馬,除了長鞭、匕首及另兩員漢子,只剩範威還閒,他暗暗打量對方那四個人,那四個人的八隻招子也正瞪視他,看光景,早已是一付枕戈待戰的模樣。
乾咳一聲,範威緩步向前,皮笑肉不動的開口:“各位老弟臺,熱鬧瞧久了,何不大夥下來,活動活動!呵呵,你們運氣不錯,竟得我範某人親來領教!”
明明是“鄉下人買柿子——撿軟的捏”,偏偏還有這麼一番說詞,四名大漢彼此互覷一眼,全都內心有數,姓範的分明是以他一幫之首要之尊,專吃爛飯來啦!
與三鬼激戰中的蘇婕,突地提高聲音,罵道:“範威,有種的衝姑奶奶我來,端挑小角色下手,你這也叫當瓢把子的人物?”
獰笑半聲,範威揚臉道:“便老實說與你聽了吧,蘇婕,這一遭,我姓範的可是要大小通吃,把你們一網打盡,寸草不留,管他什麼角色,一概誅絕交”
蘇婕身形進退閃飛,嘴裡怒叱:“你不要臉!”
範威的兵器只是一條鐵鏈,一條核桃粗細,黑黝黝的鐵鏈,鐵鏈長約五尺,平時它就圍在腰上,功手之際,僅須順劣一抽,這條巨號鐵鏈就能虎虎生風,變成龍騰蛟起的利器了,現在,他的鐵鏈已揮到四名大漢的頭頂。
長鞭先揚,“霹拍”的脆響中,暴卷鐵鏈,另一位的雙匕首貼地竄剌,直截範威下腹,另兩個漢子則單刀並出,力迎來招。
範威表面上笑容可掬,實則早起殺機,他已安了心耍速戰速決,而且滅盡活口,臉上神情與他心去的打算截然是兩回市,雙方剛一接觸,他盤旋的鐵鏈已怪蛇也似猝向下沉,在磕開匕首的剎那,同時震得兩柄單刀翻蕩,鐵鏈霍然回射,執鞭的漢子頓時肘骨碎裂,人也朝一邊歪迭出去。
這才只是第二招。
拿匕首的那位,不由雙目發赤,怒吼一頭衝上,精亮的兩枘匕首分飛齊舞,對範威的面孔急劃,範威笑容依舊,攸然側旋,鐵鏈抖手橫揮,竟把對方兜腰劈滾在地,清晰的骨骼斷折聲入耳分明,這位“短青子”的脊椎業已折為數截。
長鞭猛砸下來,尖銳的破空之聲融合於痛苦的悶嗷聲裡,範威腳步輕滑,人已躲過鞭稍,暴入中宮,他左手翻撈,一把抓住鞭身,右手鐵鏈當頭砸落,“嘩啦啦”的鐵鏈響動正劇。使長鞭的大漢已頭蓋並裂,腦漿四溢,甚至連哼都未及哼出一聲,人已爛泥似的萎頓在地。
兩柄單刀再度砍來,範威好整以瑕的斜走三尺,鐵鏈上的烏光閃亮,快升立降,“克察”兩聲,兩個執刀者的腕骨劇折,當他們的傢伙尚未落地,鐵鏈旋舞若秋風狂卷,又是兩顆大好人頭變作了模糊的血肉。
從開始到結束,其過程之快速,也不過便是人們呼吸幾次或眨目幾次的時間,就在如此短促的須臾間,四條人命業已殞滅,永不復生,而在範威的感覺來說,尤如一頓青菜豆腐,絲毫不足為奇。
看在眼裡,氣恨填膺的蘇婕,一面豁力逼攻她的三名對手,邊尖聲叫喊:“範威,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必將替我的手下討還公道……”
範威咭咭怪笑:“不煩你來討還公道,臭娘們,範某這移尊就教,先過來超渡你了!”
喘吁吁的莫才英去長喪門劍遮攔招架,連聲嚷嚷:“當家的神威蓋世,果不虛傳,如今正是誅此毒婦的大好良機wωw奇Qìsuu書còm網,還請當家的共襄盛舉,也好為我們兄弟除這一口氣!”
範威挺胸突肚,大馬金刀地道:“放心,這婆娘篤定死路一條,萬事皆休!”
不等他把話說完,藍光驟映,象是一抹蛇電來自九天之上,那等凌厲法,簡直無可言喻。蘇婕在暴怒之餘,也顧不得以險招憤了。
大喝如雷,範威手中鐵鏈抖成一個螺旋,帶起一片凝厚的勁夙往外澎湃鼓盪,劍芒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