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俯身,輕柔的一個擁抱:“是我太著急了。”
在鬢邊落下一個吻,起身,袖口卻被凝軒拉住,無聲的凝視,兩人皆是無言。
溫和的一笑,如春風拂面,而凝軒卻能清楚的看到封玄柘眼底翻騰的慾望,伸手安撫的揉了揉凝軒的長髮:“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你也累了,早些睡吧,今天的帳我可是記下了,記得還我。”
玩味的一句話讓兩人僵持的氣氛緩和了許多,看著封玄柘一整衣襟後離開的背影,一絲苦澀呈於嘴角。作家的話:┐(┘▽└)┌有木有銀想歪了啊……
(11鮮幣)第五十三章 決定 中
第五十三章 決定 中
臘月二十三,小年夜,群臣覲見百官朝謁,被視為彰顯著君臣一心的宮宴、那樣遙不可及從未想過的宮宴,如今竟也有凝軒的一席之地。
少年將軍,官場新貴,拜官封侯,榮耀加身。凝軒迎來送往的看著這些陌生的面孔,卻之不恭的喝下這道賀套交情的酒水,看著對面同席而坐卻貌合神離的兩人,不得不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不愧是親兄弟,一樣的野心勃勃,一樣的計謀高深,只不過一個外露,一個內斂,一個自始至終一本正經正經危坐,即便是談笑間那種不言而喻的壓迫和氣勢也不禁流露,而另一個則嬉皮笑臉遊戲人間的每個正形,即便是在這宮宴上也大大咧咧,放浪形骸的喝酒,口無遮攔的交談,可眼底的那抹冷清卻將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那種倨傲、那抹不屑,始終無人察覺,在眾人皆認為他的放縱與皇位無緣時,又何嘗想過,他距離那個位置只是越來越近而已。
看著同為手足兄弟卻為了權力皇位而明爭暗鬥貌合神離,在民間再普通不過的一頓年夜飯也被吃的如此驚心動魄,凝軒倒有些可憐他們了,他們可曾知道什麼叫做父母,什麼叫做兄弟,什麼叫做親情。
一如此刻兩人皆是聚精會神的關注與彼此的神態舉動迎來送往以及言語交談,沒有一人將目光哪怕只有一顆落在自己身上,所謂愛情,帝王家真的有麼……
“殿前失儀的罪名不是你我擔待的起的,”拿著酒杯的手被人按住,“出去透透氣吧。”
是定北侯納蘭健,不過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卻不知為何從聽了耶律溱的那句話起心裡總有些怪怪的,什麼叫做“原來不姓納蘭”,不過去了一趟戰場,比起生死較量的震撼,反倒這句話對自己的影響來的更大些,彷彿不知從何時起自己早已習慣了生命的凋零,彷彿冥冥中有什麼陰謀正在醞釀,朦朧間觸手可及,卻總是無法觸碰。
“多謝侯爺。”恭敬一揖,離席,向所有再來敬酒的官僚們苦笑著自己不勝酒力,留下一個踉蹌的背影,想能暫時離開這瀰漫著慾望和權力的是非之地。
“爵爺。”
侯在殿外的玄光見凝軒踉蹌的出來,想要伸手來扶卻被凝軒決絕了。
“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就回,不用跟著了。”
自從西征回來,玄光就被留在了凝軒府上,不同於打雜的下人,被賜予近身帶刀的權力,隨行護衛凝軒的安全。
月明星稀,連雲朵都少得可憐,夜風夾雜著淡淡的梅香而來,冰冷猛的灌入肺部,瞬間讓人清醒不少,夏日荷花已然凋謝,池塘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蹲下身伸手撫上那刺骨的冰面,凝軒唇角一揚,眼底含笑,記得初見封玄振的時候連人都還沒看清就跌入了荷塘,那冰冷的感覺即便是現在依舊記憶猶新,卻沒想到不過短短几日,一向意氣奮發的豫親王不知怎的今晚看起來興致缺缺無精打采,甚至還一臉的憋屈。而那個自戰場上俘虜回來的耶律溱自打回京後便再未見過。
思及此處凝軒不禁眉頭深鎖,或許只是無心之言,亦或許別有所圖,可那一句“原來不姓納蘭”的確讓凝軒多日來無法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