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曝光,我爸不可能讓你繼續留在公司?”
“呃……作為交換,你爸也安插了一個人在楊氏,以表示雙方對對方透明。不過,你媽媽堅持要把我開除之後,我對聯合的事情就不再過問了。而且,那時爺爺病重了,兼併的事情也交給伯父了。以致於後來,我想知道詳情,得去問清塵。直到兼併的事情全面鋪開,我到你家公司的安排才略微曝光,出於各自的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沒怎麼提起這件事情……”沈清石發現夏觴表情很失望,所以沒再繼續說下去,“怎麼了?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
夏觴的耳朵有點紅:“我還一直以為,你是為了我才留下來的呢?”
車子的顛簸震醒了羅密歐。他的哭鬧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沈清石下車,繞到後座去安撫他。
那天晚上臨睡前,沈清石湊到夏觴耳朵邊說:“兩年多前,你爸往楊氏安插聯絡人員時,我爺爺問我,要不要單飛?他可以讓他的親信,接替我的工作。因為,當時金鑲玉極力鼓動我去南美,可我告訴答覆爺爺:暫時不。”
夏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整晚都笑得像偷著腥的貓……
而那天晚上,沈清石的收穫是,在她被夏觴啃得渣都不剩後,徹底瞭解了6和9兩個數字的深刻含義。
第十一章【剪不斷,理還亂】
楊氏的昏天暗地還在繼續,沈清石不得不把成堆的工作帶回家來做。前一陣暫時告一個段落的,和韓築城合夥的買賣也出了點小小的紕漏。沈清石連著數天工作到凌晨才能小睡一會兒,然後勉強到楊氏上班。更加糟糕的是,夏觴分不出精力來更多地關注她。因為羅立的聯合畫展被邀請到米蘭展覽,夏觴早幾天就答應再照看羅密歐一陣。
大部分人都知道,麻煩這東西喜歡扎堆。夏觴幫夏紅森哄回了鬧彆扭的趙千雲,解決了他們的麻煩。夏觴的母親安生幾天,逼著自己的丈夫來叨擾已經麻煩纏身的沈清石。
沈清石之前承諾過要和夏觴的父母好好溝通一下,所以她沒有回絕夏紅森的邀約。緊趕慢趕地擠出了一個黃昏的時間去赴約,夏觴和羅密歐隨行。
夏紅森出人意料地把見面的地點安排在家裡。沈清石莫明其妙聯想到一對詞彙——主場和客場。晚飯時間在熱絡中暗含著試探。吃過飯後水果,沈清石和夏紅森進了書房,而同樣心急火燎的夏觴和趙千雲雙雙被拒之門外,只能在沙發上和興奮的羅密歐大眼瞪小眼。
書房裡暗潮洶湧。
其實從某個方面說,夏紅森比夏觴更瞭解沈清石。比如,沈清石離開夏氏後,曾經在一家進口代理公司短暫地工作過一陣。夏紅森毫不懷疑那家公司現在遭遇的麻煩和沈清石之間的關係。這一點夏觴並不知情。沈清石和韓築城遊走在規則邊緣的買賣裡暗藏多少貓膩,夏紅森也知根知底。
他的第一個問題純粹只是為了滿足好奇心:“‘尼卡’以前是和咱們有過來往,你是不是很早就在注意它了,所以一離開夏氏就進了‘尼卡’?”
沈清石馬上明白夏紅森想問什麼,她沒有隱瞞:“我到‘尼卡’,為的是它們的客戶資料和一點關鍵的資訊。儘管這些都是關係存亡的機密,但只要花點心思,還是可以弄得不著痕跡,並且乾乾淨淨。大公司的人事管理肯定有紕漏,而且商業秘密洩露,對於他們來說也見怪不怪了。”
夏紅森想起自己的確也著過沈清石的道。撇開那些是是非非,他不得不對沈清石的手腕肅然起敬。如果說楊家的展硯之是沉穩、大氣的儒商,那麼沈清石絕對是一肚子壞水的奸商。
夏紅森給自己的定位一直是:時代造就的暴發戶,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罷了。所以當時,他對於沈清石的“臥底”行為並沒有產生太多抗拒,理智地接受了楊瑞年的合作提議,或者說叫脅迫。因為罩門都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