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邊走,又邊問道:“聽說,小玉公子的兄長是旅居麟州城的玉泉公子——唐瀾?”
唐瀾的風流無人不知,像管公子這大號色狼怎麼可能不知道?想來他是日日夜夜都想著什麼時候能有唐瀾那張俊美的人皮,好玩盡天下所有的女人……跟美男。所以對於假借唐瀾的名義,杜撰出個唐瀾胞弟唐玉來,玉嬌也不是半點勝算都沒有的。
何況自己的長相身高什麼的,與大半年以前早已迥然,若不是像端木易諸葛均那樣看著自己成長的人,要一時看穿她的身份,也不容易。
管公子這麼一問,玉嬌就知道剛才被自己一腳踹下臺階的倒黴門管已經抄小路來稟告管公子了。嗬……看來自己的這個譜,擺得可真夠力道十足的,把管公子都唬地一愣一愣,不敢再有怠慢之處。
來至亭中,蘭四娘已經如女主人似地,為玉嬌擺上了酒具。玉嬌一瞧亭中石桌上,原來早就放著豐盛的糕點與美酒,看起來像是真的對她恭候已久。
她咬了咬牙,彎腰向蘭四娘行禮:“四娘好哇,躲這兒與管公子逍遙卻不帶我一塊兒。”
蘭四娘笑著,道:“不想你與管郎是舊識,我也是聽月照派人來報才得知的。不知者無怪,來,我先乾了這杯。”一面說,已經在玉嬌當口下的梨花杯中注滿了水酒,又往玉嬌方向輕輕推了一推。轉手捻起蘭花指,將眼皮底下自己的水酒一口飲盡。
其體態風騷,竟處處如蓓蕾般滲透濃情。
玉嬌心底一咋,這樣的蘭四娘何曾見過?這又是蘭四孃的哪一面呢?
猜她不透。
管公子卻想到了一個問題,結巴著問:“怎麼我與小玉公子是舊識嗎?”這事兒他怎麼不知道?說著奇怪地看著玉嬌,似乎想尋個解釋。
玉嬌頭一歪,咧嘴笑了笑,拿起酒杯一口將酒喝得涓滴不剩,覆扣酒杯在桌上,示意不再進酒。對管公子道:“管公子你貴人多忘事,去歲年關,我曾在府上做過一陣短工。與公子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公子還誇我的桌子抹得乾淨呢哈哈哈……”
反正管公子是個糊塗鬼,她隨便胡謅段歷史出來,他也不見得會懷疑。
果然管公子一摸自己的後腦勺,嘀咕道:“我說呢小玉公子這等眼熟,原來咱們先前也見過。卻不知小玉公子怎麼會淪落到我這兒來做短工?哎……我管某若是老早知道,又何會與小玉公子這般生生錯過呢?”
“……”玉嬌扯了下嘴角,不疾不徐地將自己編纂出來的謊話一圓到底,語重心長道,“哎……還不是為了找我大哥麼”
“玉泉公子?”管公子喜出望外。風流雅客,腹裹機關的玉泉公子,可是他的頭號偶像呢玉焦點點頭,慎重地道:“不瞞你們說,我早年便與我大哥失散了,我大哥一直以為我遭人毒手已經不在人世,從朝安躲到了麟州。可我卻因為命大活了下來,這些年四處尋找大哥蹤影,總算在一年以前找到了麟州城。可是麟州城那麼大,我身上也再無盤纏,只好覓了個誠善的人家做個短工,開春再找大哥。”
“哦……原來如此”管公子聽得津津有味,忙問,“那現在找著玉泉公子了嗎?”說實話,他也只是聽說玉泉宮在隱居在麟州城而已,至於他真人究竟在哪兒,確實是不得而知的。現在有機會能一睹他風流不羈的真面目,心底早已澎湃。
玉嬌“呵呵呵”地笑,瞅著蘭四娘道:“這……得問四娘了。”
“唔?”管公子一下子糊塗,將目光投向蘭四娘,不禁疑惑地問道,“原來四娘你與玉泉公子也認得?”
蘭四娘卻似乎毫無意外玉嬌會這般突然將矛頭指向自己,慢條斯理地啜飲著杯中酒液,慵懶地道:“算是吧……”
哈算是吧?看蘭四娘這個樣子,跟唐瀾的關係應該十分不簡單呢。玉嬌可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