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位緩緩出現的聖人，眼底也閃過了一絲驚色。
這是他第二次與這位聖人相遇了。
第一次是在酆都古城之中，與這為聖人的殘影進行了跨越時空的談話，不過那一次，只是殘影，有些像錄影的方式，也無法感覺到聖人的威壓，而這一次，丁言卻是清楚的感覺到了聖人的強大。
面對此人，就好像是面對著一個世界。
大道合一。
“小友，我們又見面了。”老者坐在桌子對面，含笑對著丁言點頭道。
“師尊。”
帝江顫抖著看著眼前的老者，儘管知道是投影，但是還是忍不住控制情緒。
他永遠都無法忘記，自己以大妖之資走訪天下之時，被那些強者將自己拒之門外的場景，也永遠無妨忘記，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這個看似普通的老人給予了自己多少幫助，更忘不了，自己身死之後，老者為他所做的一切。
師恩如山。
老者看了眼旁邊的帝江，眼底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活著……就好。”
嘭。
帝江聞言，一把跪在了地上。
一代大妖，在老者的面前，卻和一個孩子一樣。
“前輩。”丁言走過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投影與殘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殘影就像是一個印記，只是記載著一些固定的東西，而投影，則像是一個分身，擁有自主的意識。
這尊聖人投影，就是帝江利用時空古術，在藉助竹簡和桌椅之上的聖人之力，凝聚出來的一尊跨越了萬古的投影分身。
將投影放到未來，足見昔日的聖人強大到了何種程度。
“你成長的很快，我看到了希望。”聖人看著丁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希望？”
丁言愣了一下，不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
“打通道路的希望。”老者並沒有說太多，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後面的奕子游和奕子簫兩兄弟身上。
“想不到萬載之後，我儒修一脈，已經凋零至此。”
“見過聖人！”兩人激動的行禮。
傳說中的絕強存在，如果能夠得到聖人贈與的造化，將會受用無窮。
“我並非聖人，只是他的一縷投影罷了，況且……”老者抬起頭，一雙眼眸穿透了虛空，好似看到了隱藏在深處的某位存在。
“我，早已不是我。”
第359章 莫名其妙的敵人
霹靂！！！
在老者說出那句話的瞬間，天地間猛然劃過一道黑色的閃電。雷如刀，劃破天際，上接蒼穹，下指聖山。端坐在原處的老者眸光一閃，白髮倒飛，一股震懾天地的氣勢幅散開來。
聖人威壓！
嘎嘣……
虛空碰撞，爆發出一陣轟響。
端坐在聖山之上的老者搖晃了一下，身軀變成了半透明狀，而虛空之中的那道閃電，也被扭曲了，冥冥之中，一對金色的眼眸徐徐張開。
冰冷的眸光，沒有半分感情。
如同俯視眾生的神靈，讓人心悸。
老者站起身來，衣袂飄飄，白髮飛舞，一步踏出，立於虛空與那金色的眼眸對峙。這一刻，老者好似一尊甦醒過來的遠古聖人，周身自稱一界，金色眼眸的威壓，竟然無法影響到他分毫。
“師尊！”
帝江身影一晃，也飛了上去。
聖山之上的束縛，達到了一定程度以後，可以自行抵消，帝江身為聖人弟子，自然不懼聖山的威壓。
嗡……
虛空震盪，一個黑色的人影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而那對金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