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死弟弟會這麼說我!
欲蓋彌彰……這比“醜人多做怪”聽了還讓人難受!何著在他眼裡我根本就一無事處!
“收起你凸瞪的眼睛,倒胃口。”說著,他氣死人不償命的用手撫咽喉,大有一幅要吐儘量忍耐的模樣。
我氣煞了,像神經病一樣掄起拳頭捶打他雙腿,他的上半身我不敢碰,碰了會加重病情。但雙腿是好的,所以我拼命捶打,邊捶邊氣憤喊罵:“聶笑你混蛋!你無恥!你過份!你不是人!你是禽獸!你是……”誅如此類罵一堆,腦子裡蹦出的詞兒全用上,也不管適不適合。
拳頭捶腿聲聽得清清楚楚,他不動,任由我打罵。
不辜負他的期望,我打呀打,每多打一下心裡的火就消下一分,我打得正上癮、罵得正開花時病房的門突然推開,緊接著一道怒音傳入:“你幹什麼呢?!這裡是醫院,安靜點行不行?!”
聞言,我掄起的拳僵在半空,飛快看向聲源,護士小姐的怒容映入眼簾。我的臉“騰”的一下燒通紅,猴子屁股估計都沒我醒目。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安靜!”我放下手道歉,尷尬至極。
“他是病人,對待病人要有足夠的耐心!”護士小姐意正言詞對我訓斥,斥罷不忘賞我一記衛生眼才閡門離去。
我頂著一張紅臉蛋兒以緩慢的速度轉回身瞪視聶笑,他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靠著床頭,將我的尷尬置之不理。
我想罵人,但礙著聲音大了能招回護士小姐,聲音小了又起不到想表達的效果,所以,我硬生生嚥下到了嘴邊的話,化罵人於火瞪。
我瞪我瞪我瞪瞪,我恨不能將他瞪成窟窿人!如果每個病人都像他一樣我寧可去撞牆!
15人打你一個,我不能不管(上)
次日一早,我返回家中洗澡換衣,梳洗干將帶著錢櫃鑰匙前往“便利網”。向章超交待了近幾日需要注意的支出,和楊芳打過招呼後離開小區。
我從超市買了火龍果,聶笑最愛吃這個;洗菜、做飯,烹飪清淡食物;收拾課本;待三件事做好時才換上鞋子趕去醫院。
不是自誇,我已被他摧殘得成為能人,樣樣做起來都得心應手,絕不拖泥帶水。
我提著暖壺去樓下打水,回來時聶笑已吃完午飯靠在床頭看書。
我見他看得入神沒敢打擾,剝去火龍果的皮,將其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進小食盒裡。放輕動作晾杯水,呆會兒他渴的時候好喝。
我站得遠,倚著窗臺凝望唸書的他。他雙腿平放在床,課本置於大腿,時不時的翻上一頁與旁邊的筆記進行對照。
唸書時的他很認真,令人與張揚狂放聯想不到一起。
他擁有兩種極端,一:安靜,靜得使人心湖平靜;二,狂野暴力,燥動的讓人心臟“砰砰砰”劇烈跳動,彷彿胸膛隨時都有可能被火熱的心衝出熾熱的窟窿。
我用手肘支著窗臺,單手托腮,其實兩種極端我都不喜歡,如果能折中一下最佳。我想不靜不燥的他才最迷人,最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書這種東西我已經不接觸了,雖然畢業時間不長,但暫時還不想拾起。我的課功一向平平,不撥尖、不落後,卡在中間忽悠,與頭腦聰明的他無法相比。
他專心看書,無事可做的我就定定的望著他的側面。
不曉得過了多久,看書的他抬起頭,仰著脖子左轉轉、右轉轉。
見狀,我走到床邊端起水杯對他說道:“喝口水吧,歇會兒再看。”
他不語,接過,飲去一半將杯子遞迴給我,並道:“火龍果。”
我見他又低下頭看書,而他腿上的課本明顯佔去位置,盛火龍果的小盒無處可放。
我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