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一身冷汗,他立馬跪下,膝蓋落地的聲音聽得令人不忍,“屬下知罪。屬下立即將外面的雜音清理好。”
展令揚就這麼站在門口,聽著玄一和王瓷錦的對話,神情隱在了側臉的陰影中。
“等等。”王瓷錦將手中的毛巾一扔,回身輕柔的給唐君晟穿上衣服,“你把他‘請’到醫館對面的小飯館裡,我一會兒親自去‘見見’他。”
“是。”
一人在門裡,一人站門外。氣氛冷硬,凝重。
王瓷錦坐在唐君晟的床頭,手指在唐君晟柔軟的髮絲先穿梭,問輕輕的落在他的額頭上,轉過頭望著展令揚看不清眸底的眼睛,“怕了嗎,可怕了我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惱了嗎,可惱了自己有我這樣魔鬼般的妻子?悔了嗎,記得告知我一聲,我……還你自由。”
展令揚跨進病房,手關好了房門後便大步的朝王瓷錦走去。手一伸,大力的抓住王瓷錦的一直胳膊拉起人,就往衛生間拉去。
王瓷錦咬牙忍著展令揚加在她手臂上的痛楚,小跑的跟上展令揚的步子。
兩個人一進衛生間,展令揚就將王瓷錦壓在牆壁上。俯身罩住王瓷錦整個身軀的展令揚咬牙切齒,神情宛若吃人的野獸,眼睛更是泛紅,瞪著王瓷錦,刻意壓低的聲音也掩飾不了他對王瓷錦的惱怒,“你夠了嗎,我都說了你是我的妻子,那麼這輩子都是我的妻子,你是什麼樣的不用你來告訴我,我自有眼睛,會自己看。我自有心,會自己感受。我自有腦子,會自己分析。王瓷錦,你可不可以記住,我是你的丈夫,我們之間不該有刻意的隱瞞。你該信任我,信任我們這段神聖的婚姻。它不是兒戲!”
王瓷錦半垂的眼瞼下遮不住的是殤和痛。
展令揚沉重的呼吸帶著壓抑的怒火,聲音裡帶著些許疲憊的無奈,“錦兒,我不管別人對你是何種看法。在我心裡,你只是我的好妻子,我兒子們的好母親。其他的,都與我們無關。也不該讓那些影響到了我們之間的信任和感情。”
“我是軍人。”王瓷錦抬起兔子通紅的眼睛,“可我卻給那些人注射了四號半。那是拽人墮落靈魂和精神的毒藥,那是毀人的魔鬼。我親自下令,讓人給他們注射了足夠令人上癮再也戒不掉的劑量之後才放他們離去的。”
展令揚嘆息聲響起,吻,落在王瓷錦的額頭上,帶出了一片灼熱。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視著王瓷錦的明眸:“錦兒,那是他們該受的。你只不過是以己之道還施彼身。對嗎?”
王瓷錦的淚水無聲的滑落。她雙眼氤氳,一片霧氣迷濛。
展令揚的嘆息聲更重了,將王瓷錦的臉壓進自己的胸膛,吻,落在她的耳邊,脖子,“錦兒,不哭。你只是讓他們也體會一下他們施加在君晟身上的罷了。這是他們該受的,不哭,我們不哭了好嗎……”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司馬宇辰的控訴
“嗚嗚……哇哇……”王瓷錦抓著展令揚嚎啕大哭,哭得傷心,哀拗。宛若要把心中的所有壓抑、不安、忐忑、害怕、恐懼、內疚等都化作哭聲,順著淚水通通流走。
展令揚無奈的站直了身體,伸手將王瓷錦抱進懷中安撫,滿眼心疼,好笑又好氣,“看你哭的,比我們家的寶寶都厲害了。”
王瓷錦狠狠踮起腳尖就咬在展令揚的肩頭,展令揚身體僵了一下很快就放鬆了下來,只是抱著王瓷錦的雙臂更緊了。
王瓷錦的牙齒咬透展令揚的襯衫一直等到嘴裡滿是腥味她才鬆開。
“好了,解氣了,還委屈嗎?”展令揚抬高手拿下毛巾,浸了冷水,擦拭著王瓷錦臉上的狼藉。
王瓷錦好生不自在,她的眼神飄忽,滿心的不好意思。乖乖站著不動,任展令揚手上的毛巾冰冰涼涼的擦拭在她的臉上,下巴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