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下去吧。”皇上陰沉著臉色,將書都放在了一邊,起身向長廊的另一頭漫步而去,心中的惆悵更是不言而喻。
阿布林最後的指望都沒有了,負氣而去,阿壩民一身官衣,從拐彎處撞上了阿布林,“三弟,你這是去了哪裡?”
“怎麼著,當了個芝麻官,就連我也想管起來了,真沒勁。”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三弟,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呀。”
“論武功學識,除了大哥,你我不相上下,要說出生,我可是皇后所生,而你也不過是個妾室所生,連個正式的名分都沒有,你憑什麼跟我爭。”阿布林的這副嘴臉,讓阿壩民恨不能上去扇他兩記耳光。
他努力壓制自己的火氣,“你還好意思提大哥,看在你我同是父皇兒子的份上,露個話給你,大哥的死已經有奴才交代,說那晚在保和殿見到過你,至於更深的細節,我想內務府的酷刑也不是吃素的,遲早能問出來,我有事先行告辭了。”
阿布林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亂如麻,不能功虧於盡,眼下只有一個人能幫她出出主意,“孩兒見過玲昭儀。”
“今兒這太陽是打哪裡出來的,孩兒?你以前可是從不這樣稱呼自己的,說吧,有事要我幫忙嗎?”玲昭儀抿嘴一笑。
“還是玲昭儀心疼阿布林,眼下我是遇到一件棘手的問題。”
“說來聽聽。”
“還是和親的事,大哥遇難,父皇傷心不已,舉國上下都是感同身受,可古滇國和親的事宜既然已經定了,便斷然不會更改,我是想讓昭儀娘娘幫著我跟父皇說說,能不能讓我成為帝聯公主的夫婿。”阿布林小心觀察玲昭儀一點一滴的表情變化。
“是這件事呀,本宮幫不了你,沒有聽朝堂之上的大臣們說麼,長幼有序,輪也該著阿壩民了。”
“他是庶出的,怎麼能與我的身份相提並論,只要昭儀娘娘肯開口,阿布林日後定當全心相對。”他的投誠對於玲昭儀似乎已經遲了,一山難容二虎,何況是比狼還要兇狠的傢伙,難保以後不會反咬自己,與其到那個時候再哭,不如現在就滅了他的氣焰。
“在你父皇心裡,阿巴圖是國之倚重,要不是這次的人為放火,過不多長時間,便會下旨立為太子,可是偏偏有人居心叵測,讓皇上心痛不已,你說,皇上會讓這種人再繼續猖狂下去嗎?本宮也是想奉勸三皇子,改改性子,有些事情不要以為沒有人知道,紙是保不住火的。”她話裡的意思是個傻子都能聽明白,經她這麼旁敲側擊,阿布林更加的堅定,父皇是在懷疑阿巴圖的死於自己有關,現在抓緊時間要做的,就是把知情人全部殺了。
內務府的大門管的緊緊的,連只蒼蠅都很難飛的進去,阿布林在門外轉了一圈,要想進這個地方,他必須藉助一個人的力量。
“二哥,來,三弟向你賠罪來了。”阿布林端著一罈子好酒,進了阿壩民的清河宮。
“好興致呀,三弟,大哥剛不在了,我們做兄弟的不易飲酒的,這讓父皇看見了,要出亂子的。”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父皇不會看見的,我早上不懂事,本該恭喜的二哥的,偏偏又心存妒忌,損了二哥幾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說著,讓自己的奴才把事先準備好的酒菜擺上來。
阿壩民將酒盅向前推過去,“三弟,你我都是親兄弟,做哥哥的不會因為幾句氣話就斷了兄弟情分,你無須這樣客套,到讓我覺得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二哥不愧是滿腹經綸,妙語連珠,到讓我這個做弟弟,自愧不如了。不過二哥,小弟卻是誠心請你飲酒,不會博了弟弟的面子吧。”阿布林向前靠了一步,將酒杯重新放在他的面前。
阿壩民呵呵呵一樂,“不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