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答應了。她讓我每天在大太太的飯裡下藥,就是致人產生幻覺的藥,我不敢多下,每天只放一點點,就怕大太太出了什麼事情。”
華姐的思緒回到二十年前,對於那一段往事,她記得非常清楚,甚至連還記得有些細節,她緩級地向安少說著二十年前的發生的事情。
安少的身體開始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原來他的媽媽根本不是自殺,是有人蓄意的謀殺,可憐他的媽媽,在自己的家裡被人下藥,每天過著神情恍惚的日子,至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害的。
安健陽的心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手捂著心臟的位置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一片鐵青。是他的錯,這一切全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在外沾花染草,又怎麼會認識韓憶這個賤女人,更加不會致葉馨死亡。
葉馨,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了。安健陽的心臟疼的更厲害了,嘴唇慢慢地變成了紫色。
何鑫最先發現安健陽的異樣,趕緊從茶几下面的小抽屜裡找出急效速心丸,倒出一粒塞到安健陽的嘴裡,又給安健陽倒了一杯水,“大舅,你喝口水。”
安健陽喝了一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捂在心臟上背靠著沙發喘著粗氣。
“我媽到底是怎麼死的?”安少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彷彿從地獄飄出來,沒有一絲溫度,讓本就恐懼的華姐生生地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汗毛一根根豎起。
她硬著頭髮說道:“韓小姐本來的意思是想逼著大太太和大少爺離婚,可是他們遲遲不離,在韓小姐生下孩子以後,老太太要把孩子抱走,送韓小姐頓時覺得一切無望,於是給我打電話,那時我兒子剛剛做完手術,但是這後續的費用也是一個難題,所以我就答應了韓小姐,就在孩子被抱回安家那一天,我按照韓小姐的吩咐把剩下的藥全放進了大太太的水杯裡。”
華姐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開始捂著臉哭泣。她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慘劇,如果她知道的話,她根本不會這樣做,大太太心地善良,平時對她又是那麼好的,她是豬狗不如,才做出了喪盡天良的事情。
“不是這樣的,你在撒慌。我沒做過,我根本沒有這樣做過,你這個老女人,你在撒慌。”韓憶聽華姐這樣說,情緒突然變得非常激動,她霍在站了起來,不顧形象對著華姐大吼大叫,開始揪扯著華姐。
“我說得都是真的,這一切全是這個女人指使我這麼幹的,安少,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是你能不能放了我的兒子?他是無辜的。”華姐對著安少哭喊著。
“他是無辜,那我的媽媽呢?難道她就該死?你們為了自己的一己之慾害死了她,你們全都該死。”安少的情緒突然間激動了起來,腦海裡又出現葉馨像一隻白色的蝴蝶一樣從天空墜落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他的面前,臉上帶著一抹笑容,鮮血從她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全流了出來,潔白的婚紗被鮮血染紅,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表哥,先別激動,外婆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問問外婆到底是怎麼損惹到她們的,居然對一個重病的老太太下毒手,真是太過分了。”何鑫一看安少的情緒不對,心中不免有些著急,立刻來到安少的身邊輕聲安慰道。
安少充滿血霧的雙眸微微閃過一絲清明,他輕輕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
韓憶這時突然間呵呵狂笑了起來,事已至此事情已經完全敗露,她就是再怎麼抵賴也沒有用。
“是我指使她這麼做的。這個死老太婆毀了我的人生,她讓我與我的女兒分開近二十年,如果不是她安瑞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她,我又怎麼可能背井離鄉有家不能回?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是安家大太太了,她該死,她真的該死。你們欺負我的時候,她像沒看見一樣,反倒坐在那裡悠閒自在喝茶。我真的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