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輕吐了一口氣,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從箱子拿出毛巾向衛生間走去。
秋語千快要被邵華煩死了。只要她離開一小會兒,邵華就開始在病房裡大吼大叫拒絕配合治療。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公司炒了魷魚的,秋語千託著下巴坐在邵華的病床邊,滿臉憂傷地看著邵華。
“我不是晏晨,我不是你老婆,”秋語千有氣無力地說著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話。
邵華一點也不聽,他一把抓住秋語千的手,緊張地說道:“老婆,我是哪裡做得不好嗎?我一定改,請你不要離開我。”
這樣的對話秋語千聽得已經麻木了,她看了邵華一眼,輕輕地把手從邵華的手裡抽了出來,看一眼點滴,“我去叫護士給你換藥。”秋語千起身向外走去。
病房裡實在是太壓抑了,秋語千受不了這個氣氛,她只能逃開。
“晏晨,別走。”邵華痛苦地叫了一聲。
又來了,秋落千無力地轉過身無奈地看著邵華,說道:“我不叫晏晨,我叫秋語千。”
“你就是晏晨。”邵華固執地說道。
算了算了,跟一個失憶的病人根本說不清,他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只要他身上的傷好了,從此再無交集。
秋語千這樣想著,心情也就順暢了許多。
“我不走,我去讓護士給你換藥,你乖乖地躺在床上別動好嗎?”秋語千柔聲對邵華說道。
“這裡有呼叫器。”邵華指了指床頭上紅色按鈕。
秋語千窒了窒。如果失憶為什麼不全失憶了呢?就是想糊弄一下都這麼難。
“我正好出去買點東西。”好半天秋語千才反應過來,對邵華說道。
“買什麼?讓護士幫忙去買好了。”邵華伸手去按按鈕。
秋語千煩躁地直抓頭髮,她只不過是心裡煩悶想出去透透氣,怎麼就那麼難呢?
護士進來了,一個黑人護士,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看著邵華,用英語問道:“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助到你的嗎?”
“換藥,順便一會兒幫我太太出去買點東西。”邵華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面無表情,冷冷地對護士說道。
秋語千目瞪口呆地看著邵華。這變化未免太大了吧?剛剛還像一個賴皮長不大的孩子,現在立刻變得冷酷起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秋語千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這絕對是性格分裂。
這也是一疾病,屬於精神方面的疾病,要吃藥啊!
秋語千無語地看著邵華,在心中默默地說道,隨後把目光從邵華的身上移開,開始思索著如何從這裡離開。
這天下午,安少和晏晨兩個人待在房間裡一直沒有出來,兩個人睡了一個天昏地暗,一直夜色降臨,華燈高照,兩人才悠悠地醒來。
“好餓啊!”晏晨捂著肚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安少。
“爺讓陸塵送來吃的。”安少嘴裡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要給陸塵打電話。
“別了,我們還是出去吃吧!睡了一下午,骨頭都快散架了。”晏晨阻止了安少,掀開被子跳下床,從箱子裡裝出一套粉色的連衣裙,然後又從拿出同色的衣服扔在床上。
“快起來。”晏晨對安少說道。
安少一點也不想動,可是拗不過晏晨,只好慢吞吞地從床上起來,慢騰騰地穿衣,等晏晨洗過臉從衛生間回來,安少的衣服還沒有穿好。
晏晨一陣無語。
“爺,你這種速度,外面的餐館都要關門了。”晏晨無奈地說道。
“爺說讓陸塵送過來,你非要出去吃。爺都同意了,你怎麼還那麼廢話?”安少挑了挑眉毛不悅地看了一眼晏晨。
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