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低調,卻也是本本分分的商人,韓家出來的人也都個個謙遜知禮,休養極佳。
她總不能將上一世的經歷告訴別人。若是任家的人聽了,首先想到的不是一把火將她這個“妖孽”給燒了就是將她送進瘋人塔,任瑤期無不諷刺地想。
知道再多說無益,任瑤期便也不再試圖辯駁,坐下來陪著任時敏下了一局棋,然後告辭離開了暖房。
任時敏還不忘叮囑她:“既然討厭那個韓雲謙就離著遠一些啊,不要去找他麻煩了。你就想想他連著輸給你兩次,裡子面子也都丟得差不多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任瑤期:“……”
從暖閣裡出來之後,亭子裡只有任瑤華在,她站在亭中向著荷花池的圍欄邊,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胭脂紅底青花八仙文碗在餵魚。
春風吹拂在她的臉上,髮絲微揚,裙裾流動,完美的側臉輪廓十分美麗精緻,像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美景。
不過下一刻,任瑤期就看到任瑤華隨意的一揚手,將碗裡的魚食一股腦兒的全倒進了荷花池裡,然後看著荷塘中的某處發氣呆來。
任旁邊的丫鬟香芹在那裡跳腳:“呀,小姐,哪裡有您這樣子餵魚的!您這樣池子裡的魚怕是全要撐死了。”
任瑤期緩步走過去,站在了她旁邊,微微探出了頭去看水裡爭食的魚。
任瑤華轉頭看了她一眼,又轉了回去,依舊盯著荷塘裡不語。
兩人在亭中無言相立許久,蕪菁香芹兩個丫鬟朝著亭子裡的丫鬟婆子悄悄努嘴,讓她們都退了出去,遠遠守著。
“你是不是與四妹妹一樣的心思?”任瑤華突然開口問道。
任瑤期側身靠到倚在欄杆上,仔細打量著任瑤華。任瑤華沒有看她,只是抿著唇聽著池面,彷彿剛剛那句沒頭沒尾的話並不是出自她的口。
“若是我是呢?”任瑤期對於任瑤華與任時敏不謀而合的想法啼笑皆非之餘,竟是來了這麼一句。
任瑤華卻似是被她驚到了:“你……”瞪了任瑤期半響,想要叱罵她兩句,終究還是沒有罵出口來,最後她皺眉道,“將不該有的心思都收起來,這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
“姐姐,如果我說我以後阻撓了你是為了你好,你信不信我?”任瑤期淡淡打斷她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喊任瑤華姐姐,任瑤華一愣,半響她瞥過頭去冷哼一聲道:“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至於我的事情自有長輩做主,還用不著你來給**心!”說完這一句,她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任瑤期輕嘆一聲,沒有回頭,依舊是低頭看著池子裡已經漸漸平息下來的魚群。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有腳步聲往這邊來了。
任瑤期偏頭便看到了緩步行來的韓雲謙。
“五小姐怎麼一人在此?益言兄他們呢?”韓雲謙對任瑤期微微一笑,有禮的問道。
“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就不在這裡了。韓公子沒有與哥哥他們一起嗎?”任瑤期笑問。
韓雲謙走了過來,站到了任瑤期旁邊,與她一起向著池塘的方向,溫和地笑道:“沒有,我是……”
正當這時候,與亭子隔著一方池塘的對面小徑上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任老哥過獎了,我瞧著益言就很好,不但穩重知禮,還談吐不俗。”
任瑤期聽這個聲音有些陌生便轉頭看了過去,便看到任老爺子和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正並肩往這邊走來。
那男子雖然年紀不小了,卻依舊是精神矍鑠,腰背筆直,額頭寬闊,面貌端正,有些紅光滿面。瞧著一副爽朗又平易近人的樣子,很容易博得別人的好感,
任瑤期正想著這人是誰,卻見站在她身邊的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