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信你們是因為他的一封信就同意了與曾家的親事的!現在倒是賴到什麼頭上來了?”
這話任老太太不好反駁。
事實上廖氏說的也沒有錯,任老太爺還真的不是那種因為弟弟一句話就會將孫女嫁出去的人,促使任家和曾家親事的其實還是方雅存的那一封信。而且當年也確實是任老太爺讓任永祥去京都的。
廖氏和任老太太兩人自年輕的時候就不合,誰也沒有看誰順眼過。這會兒更是有些劍拔弩張了。
還是任五老爺覺得需要先穩住廖氏再說,於是好聲好氣地勸說道:“二嬸,就算是要分家也要等我父親先回來再說吧?您也知道家中的大事都是我父親拿主意的,我們這些晚輩就算是同意了,等我父親回來他不肯,你們也是分不出去的。所以您今日在這裡吵鬧也沒有什麼意義。”
任家的錢財確實都是掌控在任老太爺的手中,就連這次要救他,任家也要先問他的意思,讓他做安排。
任二老爺這時候也站出來勸說他娘:“母親,五弟說的沒有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將大伯父救出來,分家不分家還是要等大伯父出來之後再談的好。而且父親和四弟也還在京都,分家的事情事關重大,也是需要他們同意的。”
廖氏這才鬆了些口:“我也不是說分要現在立馬就分了,但是至少要先將話說清楚了。我還是那句話,親兄弟明算賬,救大伯的錢你們自己出,該分給我們的那一份你們不能動用!”
任老太太也知道現在不是與廖氏鬧翻的時候,不然耽誤了救任老太爺出來就完了。
所以她也沒有再繼續與廖氏吵下去。只道:“行了,這件事情等我們老太爺回來再商量吧,我反正是做不了主,也不管了。今日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先回去歇著吧,明日還有不少事情要忙。”
廖氏想了想,今日鬧到這程度也差不多了,她也不想任老太爺出不了獄。
只是不要用她們的錢財去贖人就好。
之後眾人便從任老太太的榮華院裡退了出去。
這日之後。任大老爺立即開始忙救任老太爺的事情。
任家要一下子拿出一百五十萬兩有些不易,就算能拿得出來也會影響到煤棧的週轉,但是先拿出五十萬兩出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煤礦和煤棧那邊。官府一早就已經派人去查賬了,這會兒倒也便利了也不少。
於是過了短短三日,事情就都安排好了,五十萬輛銀子送了出去,燕北境內的煤礦和煤棧賬務的事情也與官府派來的人進行了交接。
於是這一日中午,任家諸人終於迎回了任老太爺。
上一次任大老爺回來的時候是被人扶回來的,而任老太爺差不多是被人架回來的。
任瑤期也一早就與李氏和任瑤華等人一起等在了榮華院了,只是第一眼看到任老太爺的時候她幾乎有些認不住來了。
短短十幾日的功夫,任老太爺那一頭原本還算烏黑的頭髮就已經斑駁了,兩鬢給上佈滿了銀絲,他的臉頰兩側凹進去了一塊,竟像是大病了一場的人,額頭上的紋路也深了不少,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精神矍鑠目光如炬的威嚴模樣?說是街上乞討為生的老乞丐也是有人信的。
任老太太看到他的時候,忍不住捂住嘴哭了起來,其他女眷也都抹起了眼淚,一屋子的人都愁雲慘淡。
任大老爺跪倒任老太爺面前,聲音哽咽道:“父親,您這是又病了一場嗎?兒子不過是幾日沒有見到您,您怎麼……”
任大老爺也覺得任老太爺比起他之前見到的那一次,又衰老虛弱了不少。他上次見到任老太爺的時候就覺得任老太爺比他剛離開的時候要衰老一些,還以為是多日未曾梳洗,加上又病了一場的緣故,卻不想今日再見到,竟是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