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西當了燕北王帶著他的王妃和幼子留守燕北,長子阿拙當了太子撿便宜。
雲陽城燕北王府,任瑤期正在教五歲的女兒阿嫵寫字,阿嫵年紀雖小性子卻是沉靜乖巧,很有她母親的風範,小阿嫵是她父親最疼愛的掌上明珠。
蕭靖西從外頭走進來,靜靜地立在一旁看女兒寫字。
“爹爹,你擋著光了。”阿嫵抬起頭,眨巴著眼睛軟軟糯糯地看著她父親道。
蕭靖西連忙讓開,在女兒另外一邊坐下,俯身在她小臉蛋上親了一下:“抱歉,爹爹沒注意。”
阿嫵笑容軟軟地:“沒關係,爹爹下次要注意。”
任瑤期看了看蕭靖西身後,皺眉道:“阿暄呢?你不是帶他出去玩了?”
蕭靖西一邊看女兒一筆一劃,一邊拉著妻子的手,淡定地道:“我讓傻妞陪他玩。”
任瑤期聞言,心裡便有了不好的預感,瞪了蕭靖西一眼立即站起了身往外走。
阿嫵轉頭看了她娘一眼,又看了看她爹,一本正經地批判道:“爹爹,你又欺負弟弟了?娘要生氣的。”
蕭靖西衝著女兒笑得溫柔:“物以類聚,所以爹爹讓阿暄和傻妞玩,爹爹來陪你和你母親不好麼?”
小阿嫵看著她爹的目光有些同情:“阿嫵和爹爹說好不好沒有用,娘說不好爹爹你就要不好了,爹爹快寫躲到阿嫵衣櫃裡去吧。”
任瑤期從屋裡出去,遠遠的就看到自己的小兒子,今年才剛兩歲的阿暄和一團白花花的龐然大物在草叢裡打滾,時不時的還滾成了一團,身上頭上全是草屑。
見任瑤期走過去,阿暄流著口水傻笑:“娘……玩……”
傻妞傻著歡跑過來諂媚:“嗷嗚——”
任瑤期咬了咬牙:“蕭靖西!”
屋裡,蕭靖西耳朵動了動,然後淡定地抱起了女兒往側門走:“阿嫵,爹爹帶你去別處玩。”
番外之人不中二枉少年
蕭衍十五歲那一年情竇初開,喜歡上了一名女子。
這女子的長相很普通,家裡是在雲陽城西鳳街小衚衕裡賣湯麵的。按理說以蕭衍的身份是不可能與這種身份的平民女子有交集。
只是那一日教蕭衍讀書的先生在他祖父面前告了他一狀,說他在交上去的五篇文章裡竟然夾雜了一張“雄鷹戲王八”圖,原本蕭衍學習之餘塗塗丹青也沒什麼,可是偏偏他手賤,在那王八腦門上提了個“趙”字,偏偏那位先生就姓趙。
於是老先生要死要活地跑到了老王爺面前告狀求老王爺為他做主,可憐那趙先生以及快七十了,哭著哭著好幾次因為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橫屍當場。
蕭衍的爺爺蕭岐山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代梟雄,脾氣火爆,最煩讀書人唧唧歪歪的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套,不過年紀大了反而和氣起來了,好生安慰的那趙先生一番,說一定好好管教蕭衍那小王八犢子云雲。
老王爺將趙先生哄走了之後沒有讓人去叫孫子,反而把兒子也就是蕭衍的父親蕭行簡叫過來狠狠地抽打了一番,然後將管教蕭衍的任務交給了他。那時候蕭行簡已經開始當燕北王府的家了每日裡忙得跟狗一樣,無辜被他老子訓了一頓又是委屈又是憤怒,當即就讓人去把蕭衍綁過來打板子。
蕭家的板子與一般人家家中的家法還不一樣,那是軍棍。一半子下去就得血肉模糊,不死也半殘。蕭衍得知他爹要打他,望風而逃了。
其實蕭衍也很委屈,那王八是他畫的,但是那個“趙”字卻不是影射那趙先生,不知怎麼就到了趙先生手上了。
那會兒已經是十一月末了,外頭滴水成冰,蕭衍從家裡跑出來之後怕他爹派人來捉,只敢在雲陽城裡的小巷子裡四處躥遛。直到天色漸晚,他又冷又餓才在一家破舊的湯麵館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