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驚人。不會是真的吧?”
提起這個,唐文淵的心也提了起來,不會是真的被廢了吧,低頭看看還趴在地上咒罵安菁的唐海,此時此刻,他只想將這丟人敗興的兒子關在家裡,一輩子都不放出門來。
輕彈了下手指,安慶成沉吟了片刻說道:“菁兒與唐公子素無過節。若不是發生了要緊的事情,豈會做出那麼極端的事情?唔。若真是差點被侵犯的話,倒是極有可能的……”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他輕輕的磨了下牙齒,“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委屈一下唐公子,橫豎這裡也沒有女子,就查驗一下,若他真的是被廢,那自然就是……”
接下來的話,不用安慶成說明白,唐文淵也聽得懂。
要不是有深仇大恨,人家一個姑娘家至於直接閹了你兒子麼?再說了,你兒子可是親口說了是因為欺辱安菁不成才被廢的,你如果想要把一切都推做是不算數的酒話,那你兒子現在也應該沒被廢才對。
可這麼當面驗身,不管唐海有沒有被廢,這輩子的臉都徹底丟盡了。不僅是唐海,連他老子的臉也被踩到地板上去了。
驗身,還是不驗身?
唐文淵的頭一陣陣發暈,哪怕唐海現在是喝醉了口不擇言,他心裡也已經有了底,這個兒子算是徹底完了。
“唐大人?”看了眼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唐文淵,安慶成嘆了口氣,搖頭道,“我已經是仁至義盡,可唐公子的所作所為……菁兒是我手心裡的寶,莫說是受了這樣的委屈,哪怕只是被人罵一兩句,那我也要心疼上好幾日的。當著你的面,我不好多說什麼,可已經是這樣了,我只希望唐大人不要遷怒於菁兒,也不要再去攪擾她。畢竟,女子經受了那樣的委屈,能嫁個良人實屬不易,她現在與我那妹夫還算美滿,”頓了頓,他認真說道,“我們全家人,都不希望再起波瀾。”
“我知道……我知道……”唐文淵艱難的點頭。
他當然知道,兒子的罪行是板上釘釘的了,不光是那些證據,如今更是親口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況且不僅牽連到縱火,還扯出了其他的惡行,哪一項都足以讓他兒子萬劫不復。況且,招惹上的還是從來都不好惹的安府。
難不成他要為這麼一個罪名確鑿的兒子去伸冤?可那安正業正好就是大理寺卿,人家會允許欺辱自己女兒的罪魁禍首翻案?再說了,這本也無冤可伸啊。
他不是一個人,他身後還有整個唐家,因為這件事情,他已經受了來自各方面的攻擊,若是為了這個兒子繼續下去,下場是什麼,根本不用猜想。
因為不肖子孫而破家的,從前有,現在有,將來也會有。想到那樣的情景,唐文淵忍不住想要轉身就走。
可是,這畢竟是他的兒子啊。想起婉玉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唐文淵又實在是沒有力氣抬腳。
所以說,要養好一個兒子,不容易嘛。安慶成眉頭輕挑,低聲道:“唐大人,我也無話可說,今日之事實在是太令人震驚,我竟不知還發生過那樣的事情,看來是要回家一趟,告知父親和兄長他們。”
告知他們什麼?自然是自家寶貝妹妹除了差點被唐海燒死以外,還曾經差點被唐海毀了清白。唐文淵心裡明白的很,可他明白又能怎樣,事情是自己兒子做出來的,他還能逼著安慶成保守秘密麼?
若是普通百姓的話,或許他還能將事情壓制下去,可那是安府,他還能要安府忍氣吞聲?
長長的嘆了口氣,唐文淵用盡了全身力氣才點了點頭,說道:“去吧……也代我向你父親道歉……我如今是無顏見他的面……”
看著彷彿瞬間老了幾十歲的唐文淵,安慶成心生感慨,看也不看地上的唐海,扶住唐文淵在一旁椅子上坐下,說道:“我父親曾與我們兄弟說過,沒有不會破亡的家業,也沒有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