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樣的表情,果然早上請安的時候太后就提起了攬月宮修葺的事。
如華尷尬的笑笑:“回稟太后娘娘,原本是那日皇上醉了酒,一時興起,把攬月宮搬了個大概,等皇上酒醒了,才說要把攬月宮修葺一番的。”
“娘娘真是好福氣,聽說皇上還親自為娘娘監工呢。”陸昭儀酸溜溜的說道,那日她在頤養殿門口遭到了司徒不凡的嫌棄,如華卻趁司徒不凡喝醉了,把司徒不凡騙到了攬月宮,她心裡能不酸嗎,她恨司徒不凡的薄情,更恨如華的寡義。
如華不知道怎麼解釋,確實司徒不凡這一舉動有些驚世核俗了,一個堂堂的皇帝竟然大下著雨,興致勃勃的在整理妃子的屋子,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吧。
她只能裝作沒有聽出陸昭儀話裡的醋意,帶些羞碾的說:“我也沒想到,皇上喝多了,竟然自己動起手來,勸也勸不住,盧公公也嚇了一大跳。”不說自己,卻說盧德全,言外之意,你們埋怨我也沒用,皇上喝多了,他身邊的大總管作證。
“嗯,什麼時候能修葺好?”太后似是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只是隨便的問道。
如華恭敬的回答:“臣妾問過尚寢局了,恐怕還要兩三日。”
“這麼久,恐怕已經有些日子了吧?娘娘要把屋子裡弄成什麼樣?”陸昭儀不依不饒的追問。
如華也不在意:“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加了一個廳堂和一個書房,原來攬月宮裡都沒有個廳堂,來了人也只能坐在內室裡,顯得很不尊重人似的,還是陳修媛上次說,攬月宮裡太過簡單些,我才想起來何不趁著這次修葺把廳堂加了出來。”乾脆都說給他們聽好了,知道了,就死心了,也不會這樣追問個不停。
陸昭儀撇撇嘴,冷哼一聲,轉了頭去。雖然聲音幾不可聞,但是如華還是聽見了。
那日也是在頤養殿裡,陸昭儀笑顏如花,長袖善舞的樣子,如華還記憶深刻,怎麼這樣幾天的功夫,她也變得沉不住氣起來?難道後宮裡真的要風起雲湧一番嗎?怎麼自己就什麼風聲也沒有聽見。
回到昭儀宮,如華忍不住問卜昭儀:“最近可聽到什麼風聲?”
卜昭儀思索了片刻,才低沉著聲音說:“邊疆可能要打仗了。”
如華心頭一驚:“真要打了?”
“這幾日靈婕妤的兄長頻頻跟靈婕妤通訊,靈婕妤當成是茶餘飯資,見人就說。”說著頓了一頓,抬頭看下四周,才又悄聲說道:“還說這次的仗八成是打不贏的。”
如華大吃一驚:“怎麼會有這樣的說法?”
“都說福建倭寇橫行,朝廷拍了大量的兵力去圍剿,但是收效甚微,朝廷想要撤兵回來,卻又一時被倭寇絆住了腳,聽說韃子就是瞅準了這個時候來打邊疆的。”
“竟然是這樣,那有沒有說邊疆現在是個什麼情形?”如華急切的問道。怪不得司徒不凡派了司徒傲然去福建,原來形勢已經這樣嚴峻。
卜昭儀搖搖頭:“估計她兄長也只是提了兩句,軍中大事怎麼能跟她詳說呢,只是知道正在籌集糧草,準備堅守。”
“是了,大宣朝幾百年的基業,邊疆防禦即便不是固若金湯,也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攻破的,再說駐守邊疆的都是些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如何就能讓韃子輕易的打了進來。”如華分析到,實際上手心裡已經捏了汗,這些事情她從來沒聽司徒不凡提過,難怪他最近的心情老是這般壓抑,像個孩子似的動不動就要鬧脾氣。
“娘娘也別想多了,說不定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樣嚴重,韃子不過是些遊兵散將,如何能跟國富力強的大宣相抗衡。”卜昭儀安慰她道。
如華點點頭:“對了,最近,那兩個人可有什麼動作?”
相比於這些邊疆戰事,如華更擔心後宮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