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向,無法拿對付一般社會敗類的態度對他,然而他做的事也確實很不厚道,要打也是打死柺子啊,你拿人家買主出的什麼氣?磨磨蹭蹭地跟著小廝去了前頭,除了賈赦與幾個年紀小的,東西兩府的男丁都在了。
賈寶玉上前拜過父親與諸位兄長,賈蓉又上來給寶玉見禮。賈政道:“怎麼不見你薛大哥哥?”賈寶玉無奈,又與薛蟠行禮,薛蟠很好認——這屋裡都是自家人,只有他一個是賈寶玉沒見過的。薛蟠倒爽朗,與賈寶玉相對作揖:“平日裡聽我母親常提起寶兄弟的。”賈寶玉抬頭看薛蟠,這傢伙長得人高馬大,比自己魁梧多了,心頭又添一恨——老子還沒成年!然後又有一絲詫異,這薛蟠長得居然不醜,只是臉上有一股不知世間愁苦的愣氣,一點都看不出他還揹著人命官司。
一時酒席也置好了,眾人落座,賈蓉先執壺斟酒。賈寶玉因賈政在側,心下無聊又拘束,他倒不怕賈政,只是這場面上要是被他說上幾句未免太沒面子,當下打起精神應付,只覺這頓飯吃得胃疼。比他還不自在的是薛蟠!賈家人再不自在,好歹是在自己家,好歹已經知道賈政的脾氣,自有一頓應付賈政的表面功夫在。可薛蟠初來乍到的不知道,賈政因薛蟠是外甥,又是客,對他不免親近一些,咳咳,賈政對小一輩表示親近的方
45、同胞兄妹不同性情 。。。
式麼就……
薛蟠正在咂摸著覺得這酒味道不錯,要打聽是哪裡出的,回去也弄幾壇好叫母親也嚐嚐,耳聽著姨父問他年紀,何時上京等還好答,等到問他讀了什麼書,到京之後可有其他的學習計劃,最後又提出叫他住在賈府,到賈家家學裡就讀,臉都青了,酒也忘了。他在路上與薛姨媽爭執過一回,終擰不過母親,只得到賈府寄居,心裡已有些不快,又見賈政要他讀書,遂訕訕地道:“這些還要與母親商議。”
賈政一點頭,見薛蟠說得也是道理,便不在這上頭糾纏,又要與薛蟠說些四書、詩文,薛蟠這回連想吐的心都有了!答起來也顛三倒四,又不好頂撞姨父,胡亂揹著幾句《詩經》:“十舅在喪,其子泣兮……”賈寶玉分辨了許久才知道他背的是“��諫#�渥悠嗶狻��奔種橐豢誥萍負躋�緋隼礎<終�採笛哿耍�成�珊熳�自僮�嘟ビ蟹⒑詰那魘啤�
賈珍連忙轉了話題問薛蟠進京有何要事,薛蟠鬆了口氣:“這番來有好幾件事要辦,一為送妹待選,二為望親,三因親自入部銷算舊帳,再計新支。”賈珍便先拍皇帝一記:“今上崇詩尚禮,徵採才能,降不世出之隆恩,除聘選妃嬪外,凡仕宦名家之女,皆親名達部,以備選為公主郡主入學陪侍,充為才人贊善之職。實是好事。”
賈政也緩過臉來,暗道薛蟠這一出家門就能打死人的傢伙,一定不能放他在天子腳下胡亂惹事,必得放到學裡看著才好。這邊薛蟠見話題繞過來了,姨父不再考問他了,也放開手腳,問賈珍、賈璉等京中有何繁華去處,再加深了賈政的信念。對賈寶玉道:“如今兩府只有你在學裡,你薛大哥哥一安頓好了,你就領你薛大哥哥到學裡去。”
賈寶玉應了,看著薛蟠一張愣頭青的臉瞬間變成苦瓜,心頭一陣快意,仍是答道:“學裡因近年節,已放了假,薛大哥哥要去學裡,怕要到年後了。不如趁這幾天叫薛大哥哥把功課溫習起來,年後到太爺跟前也好看。”薛蟠心裡暗暗叫苦,忙道:“年後就年後,只是年節前後我也需要四處走動走動的。”
賈政無奈了,索性不再說他,再看自己兩子俱比薛蟠聰明好學,心下大慰,轉而問賈珠明年秋闈可開始準備了,李守中那裡有什麼提點沒有,又問賈寶玉讀書可有難處,亦可趁年節與賈珠一道拜訪一下李守中。他這一緩了,反把賈珠、賈珍、賈寶玉等人嚇得不輕——老爺這是怎麼了?
吃完飯,賈政就使人去與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