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地區各國人民掀起了有組織、有領導的民族復興和民族解放運動。
為了反抗奧斯曼帝國的奴役,南部斯拉夫各地人民開展了多種形式的鬥爭。早期塞爾維亞等地的“哈伊杜克”運動就是其中最常見的鬥爭形式。這是一種自發的遊牧民和農民暴動,類似於我們熟悉的綠林好漢運動。他們主要襲擊奧斯曼帝國佔領者和搶劫過往商隊。奧斯曼帝國當局下令緝拿“哈伊杜克”首領,並*幫助“哈伊杜克”的人。“哈伊杜克”的成員主要是基督教徒,他們的隊伍成了後來武裝起義的骨幹力量,他們的鬥爭事蹟深受當地人民擁戴,廣為流傳。
從奧斯曼帝國佔領塞爾維亞時起,土耳其人同奧地利人的衝突也接踵而至。於是,塞爾維亞等南部斯拉夫地區就處於兩個帝國爭奪之中。一個是強大的奧斯曼封建軍事帝國,另一個是中歐的哈布斯堡奧地利帝國。後者在阻止土耳其人進攻和庇護基督教及其文明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兩個帝國之間的戰爭不斷,其掠奪和燒殺的戰場就在塞爾維亞和波斯尼亞等地。
連年的戰亂和兩個帝國的輪番佔領,使塞爾維亞的人口發生了很大的變化。17世紀末,當奧斯曼帝國軍隊包圍維也納時(1683年),巴爾幹半島上的基督教居民進行了各種形式的反對奧斯曼帝國奴役的鬥爭。奧斯曼帝國軍隊攻佔維也納的計劃落空,被迫撤出中歐。1690~1691年,隨著奧地利帝國軍隊退出科索沃,奧斯曼帝國軍隊對當地居民採取殘暴的報復措施,迫使3萬~4萬戶斯拉夫人在佩奇大主教阿爾塞尼耶三世的率領下離開科索沃和馬其頓北部,跟隨撤退的奧地利帝國軍隊,逃亡到匈牙利南部、今日的伏伊伏丁那和克羅埃西亞境內,並在那裡形成了塞爾維亞人聚居區,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塞爾維亞人大遷移”。18世紀上半期,科索沃的基督徒同新帕扎爾(“新市場”)、尼什等地的居民一起,在大主教阿爾塞尼耶四世的帶領下,又一次遷徙到匈牙利南部,以躲避奧斯曼帝國軍隊的打擊。塞爾維亞人逃離後留下的空曠地盤被阿爾巴尼亞的遊牧部族看好,他們拋棄貧瘠多山的家園,舉家來到肥沃的科索沃平原以“填補真空”。大量阿爾巴尼亞人的湧入並定居科索沃,為當今的科索沃的民族和宗教之爭埋下了禍根。
南部斯拉夫人走向聯合的歷史(8)
據塞爾維亞民族復興運動主要代表人物武克?卡拉季奇(1787~1864年)的研究,19世紀初,在塞爾維亞的奧斯曼帝國統治區約有100萬塞爾維亞人,而在塞爾維亞的奧地利帝國控制區內有60多萬塞爾維亞人。塞爾維亞科學與藝術院編《塞爾維亞人民史》(Историjа српског народа)第1卷;貝爾格萊德:“諾里特”出版社,1981,第14頁。
然而,不管是奧斯曼蘇丹還是奧地利皇帝的統治,塞爾維亞人都始終保留了自己的東正教和教會,以及教堂和學校的獨立性和自治傳統。於是,塞爾維亞東正教會和受過西歐教育的知識分子就成了民族覺醒和復興運動的代表。他們主張從兩個帝國的奴役和壓迫下解放出來,建立獨立的民族國家,再現中世紀大塞爾維亞的輝煌。
18世紀末,塞爾維亞人反抗奧斯曼帝國的鬥爭帶有被動與自發的性質。當奧地利帝國和歐洲國家以及沙皇俄國同奧斯曼帝國進行戰爭時,塞爾維亞也同其他巴爾幹地區的人民一樣,組織類似“民兵”的部隊,參加前者的後勤服務和戰鬥。自19世紀初開始,塞爾維亞人反抗奧斯曼帝國統治的鬥爭更加具有主動性和組織性。其中,在歷史上最有名的是塞爾維亞1804~1815年的兩次起義。
圖1…1卡拉喬爾傑?佩特羅維奇1804年1月底,奧斯曼帝國統治當局對貝爾格萊德巴夏轄區表現出來的地方自治傾向不滿,又擔心奧地利和俄國藉口支援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