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就咱們現在來說,必須儘快趕到地宮。先把地宮裡面的人救出來,然後再救這些師兄弟們。”趙長賀說著將手中的匕首插回刀鞘收在腰間。
“那咱們現在就走,不要再耽擱了。”
“好的,現在就走。”趙長賀口中唸叨著。
兩個人大著膽子走過其餘的幾間房,每走過一間房,趙長賀都要透過窗子朝著房間裡面看一眼,每一間房裡面都或多或少的關著一些道觀裡的道士,還有一些負責做飯打雜的附近香客也被關了起來。
趙長賀越看心裡越難受,昔日的道友此時竟然如此狼狽,索性就不再看了。兩個人貼著屋簷下來到了西北角,再走過一條小衚衕就到了地宮大概的位置了。
兩個人十分默契的停下了腳步,趙長賀回身輕聲對他說:“前面應該就是地宮的入口了,那裡一定有黑衣人看守的。咱們要怎麼過去?”
“你放心吧,我先去探一探情況,你就在這裡等我。”
趙長賀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小姑娘的爹爹一個人走了過去,沿著牆角走一段再向左拐,果然就看到了那裡還有幾間房舍。那白衣女子之前就住在這裡,這個位置比較偏僻,也算比較清靜了。
果然能看到有黑衣人在那幾間房舍外面巡邏,神色十分的警惕,來回走動的很頻繁,似乎是聽到了外面有人打鬥的聲音。這幾個黑衣人奉命留下來繼續看守地宮的大門,看樣子他們還是有些緊張不安的。
小姑娘的爹爹不能再往前走了,多走一步都有可能被那幾個在外面提刀巡邏的黑衣人發現。於是,他躲在了一根柱子後面,麻利的從包裹裡取出一沓黃紙,將黃紙拿在手中抖開了一個扇形,另一隻手取出火摺子,用牙咬下上面的蓋帽,稍微搖晃了一下,火摺子就冒出了火苗。
將那一沓黃紙在火苗上面一燎,那一張張的黃紙立刻就燒了起來,火苗越來越大,他隨手將那一沓黃紙朝著地面一扔,黃紙在空中就燃燒盡了,落到地上就已經變成了黑色的紙灰了。看樣子這黃紙並不是普通的黃紙,上面似乎是塗抹了什麼東西。
黑色的紙灰落在地上並沒有什麼動靜,隨著小姑娘爹爹口中念動咒語,那地上的紙灰立刻就變成了人形。每一張黃紙的紙灰都變成了一個人形,這一沓黃紙就變出了八九個人形紙灰,變成人形的紙灰整齊的站成一排,似乎是正在等待檢閱計程車兵一樣。
小姑娘的爹爹收起了火摺子,抬頭看了看對面的情況,然後觀察了一下這個小院子裡的風向,隨即雙手比劃出一個法訣,右手兩指朝著對面巡邏的幾個黑衣人一指,地上的人形紙灰立刻就活泛起來。一個個的跳動著漂浮起來,藉助著風力越飄越高,從這根柱子後面飄了出去直奔那幾個黑衣人。
人形紙灰雖說是黑色的,可是當它們漂浮在空中的時候,卻又沒有那麼明顯了,距離近了也只能看到幾團灰色的煙塵漂浮在空中了。很快這些人形紙灰就飄到了那幾個巡邏黑衣人的正上方,在那裡盤旋了兩圈,突然就朝著那些黑衣人直撲過去了。
速度越來越快,沒有了之前在空中隨意漂浮的緩慢感覺,這一刻人形紙灰好像是利劍一般,眨眼之間就撲到了黑衣人的臉上。隨即那幾個黑衣人幾乎是同時彎下了腰,捂著自己的喉嚨劇烈的咳嗽起來。
那些人形紙灰撲到了黑衣人的臉上,隨即就順著他們的口鼻徑直鑽了進去。可想而知那些紙灰進到了口鼻之中還是很嗆人的,何況這些人形紙灰還是被施了法術的。
:()長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