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然地坐在她身邊,伸出手去解她的衣襟。溼漉漉的頭髮蒸騰著熱氣,他的呼吸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加重。近距離地看著他又密又長的睫毛,喻初藍色畫面住呼吸,心臟跳得厲害,臉頰開始發燙。
“卡住了。你剛才是不是亂動了?”塔塔抬起頭看她。“你臉紅什麼?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你也不看看自己在做什麼!”
“我在解我的衣服!”
“可它現在穿在我身上呢!”
他蹙著眉頭鬆開手,直接掀起袍子的下襬,右手便伸了進去。喻初藍下意識往後退。
“別動。”他的聲音散發著誘人的氣息。他的手彷彿帶著灼熱的溫度,隔著衣服燙著她胸口的面板。
就在喻初藍已經忍無可忍,想狠狠地敲擊他的腦袋時。
塔塔鬆了一口氣,“解開了……”
他利索地將長袍穿回自己身上,走到窗前,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
“你……不出去嗎?”喻初藍斜眼看他,臉上火辣的感覺還未退散。
“去哪?”
“再去開間房啊!”
“錢不夠。”他聳了聳肩。“我白天時去了一趟金華。給車加了一次油。”
喻初藍目瞪口呆地坐著,一時無言以對。他竟然招呼都不打,開著她的摩托車出了一次遠門。
她心裡想問他,‘我們很熟嗎?’不過眼前有更為棘手的問題。喻初藍看了看小房間內唯一的一張床,不知所措地抓了抓自己的短髮。
“我不睡,你若介意,我可以待在門外。”他淡淡地說。
喻初藍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你可以去問問店主加個摺疊床……”
“不必了。我不需要休息。”他說。
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房門被敲響。“警察查案!開門!”
喻初藍嚇了一跳,剛想說:“來了!”只見塔塔掀開窗簾,開啟窗便翻身跳了下去。
房間在三樓。緊接著傳來的沉悶墜地聲響嚇得喻初藍一聲驚叫。她跳著撲到窗前往下看,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還沒有從驚駭中回過神,敲門聲已經變成粗魯而急促的拍門聲。她的腦子也彷彿被拍裂般發昏,她轉過身往回跳,開啟門。
“剛才是你在叫嗎?怎麼這麼久才開門?!”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人朝她嚷嚷道。
“我摔了一跤……”喻初藍撓撓頭,臉色發白。
幾個人魚貫而入,看了一圈,拿手電筒的警員探出窗戶,朝底下照了照,似乎沒有什麼發現。喻初藍扶著牆單腿站立著,另一條打著石膏的腿在微微顫抖。警察們小聲交流了幾句便離開去下一個房間敲門。最後離開的警員對她說:“睡覺要鎖窗鎖門。”
喻初藍木然地點點頭。
等到警察全部離開這家旅館後,已是將近午夜。喻初藍在房間內坐立難安,像是一個與同志失聯的地下黨。她聽到房門被輕敲了幾下。就慢慢地將自己挪到門口,壓著嗓子問:“誰?”
“我。”是塔塔的聲音。
她立刻開了門,把他拉進房間,神色戒備地看了看門外,確定沒人發現他才關了門。
“你沒事吧?”她擔心地問。
“沒事。”他說著正要往裡走。
喻初藍用手擋住他,看著眼前身份來歷神秘莫測的男子,她做了個深呼吸,說:“你昨天問我可不可以信任你。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我知道自己是信任你的。沒有緣由。那麼……“她凝視著他的眼睛,”你信任我嗎?可以告訴我你的來歷和目的嗎?你一個個城市地跑,是要找什麼?為什麼看到警察會逃跑?“
“警察查身份麻煩。” 他說。
她緊張地手心冒汗。“那你的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