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已經趕來,將喻初藍擋在身後。心下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兇悍的女人在關鍵時刻還真能起到作用。
他拿過喻初藍手上的長刀,架在肩頭。眼眸中充斥著強烈的憤怒,踏步向前“來呀!”他面目帶著幾分猙獰,朝他們喊道。
幾名歹徒同時衝著他揮刀而來。“嘭”地一聲,幾把砍刀都劈在了他的頭上,發出金屬擊打肉體的沉悶聲響。塔塔側過身,在歹徒發愣的瞬間,手起刀落。在他們的手臂上都留下刀痕。在幾聲慘叫聲中,塔塔將砍刀丟在一旁。
他轉過身又不見了她的蹤影。他心急火燎地四下張望,終於看到了她奔跑的背影。她的短髮在風中捲起小小的波浪。他的目光隨著她跑去的方向一看,一個小孩正站在路中央哇哇大哭。一名歹徒雙手舉刀,眼神邪惡中帶著嗜血的興奮,朝孩子砍下來。
眼看著那孩子的頭就要被劈成兩半。喻初藍撲向他,接著朝旁邊一滾。刀鋒緊貼著她的背,肩膀後被劃出一個大口子。
塔塔隨後趕到,一手擋開尖刀,一拳狠狠地直擊歹徒面頰。只聽到鼻骨折斷的聲音,他奪下刀砍傷歹徒的兩隻手臂。歹徒倒地慘叫連連。
一名婦女朝他們跑來。喻初藍還緊緊地抱著嚇得大哭的孩子。婦女接過孩子一邊不斷地安撫著,一邊急匆匆地抱著著他跑離了現場。
“你怎麼樣了?!”塔塔伸出手去攙扶喻初藍。
她慢慢地站起身,看她臉上忍痛的模樣像是受了傷。
此時混亂不堪的街道,彷彿墮入迷霧中的地獄。塔塔搜尋著記憶庫中的地圖,扶著她離開。來到鎮上的醫院。醫院的急症室都是人,不斷有傷者被抬進來。看來不止一條街上發生砍人事件。但凡能走動的傷者都被暫時擱置在一旁。醫生和護士都在搶救重傷的人。急症區域內擠滿了傷患,□□聲此起彼伏。
大霧天,交通阻滯,越往後會有更多的傷患被送進來。塔塔當機立斷,離開醫院,帶著喻初藍去街上找到一家診所。
包紮好後,診所的醫生出來對塔塔說:“幸好,傷口不深。明天來換藥。”
“我們只是路過這裡。這個藥可以自己換嗎?”塔塔問。
“可以的。一天換一次藥,預防感染。”醫生說著拿出裝著藥水的瓶子裝進塑膠袋,又找出藥膏、紗布、滅菌棉花和膠帶一起放進袋子中交給塔塔。
出了診所,塔塔對她說:“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喻初藍臉色蒼白自嘲地說:“腳受傷後就中斷了練習,身手竟然變差了這麼多。”
“先將菩提子取出來吧。你身上的冥界氣息還在吸引厄運。”塔塔說。
他搜尋地圖,找尋到一座人少的小公園。他們來到公園內的一座亭子裡,坐下來剝果肉。
喻初藍從包裡拿出兩隻小錐子。“我把這個都帶來了,菩提子要打孔才能穿在一起佩戴。”
他們用錐子嵌入鮮綠的外皮,去掉多汁的白色果肉,裡面露出一顆淡棕色的種子。“這種子看起來好像一隻……眼睛……”喻初藍驚奇地說道。
一顆顆菩提子從乳白的果肉中取出,放入包裡。
“這顆裡面是空的。”喻初藍遞過來一顆開啟的菩提果實。
他們數了幾遍,一百零七顆。少了一顆。
“一定要108顆嗎?”喻初藍抬起頭,只見塔塔眉頭深鎖,神情凝重地對著這顆沒有結籽的菩提果。
沒有料到,那晚干擾心性的魔力也干擾了菩提樹。他抬眼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喻初藍。
“隨我去武漢吧。”他說。
☆、又遇槍殺
“見到修普諾斯。我會讓他取聖水祛除你身上的冥界氣息。之後,你的安危和去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