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華年可以認定,此時此刻,她已經不用再強忍著說話的慾望——繼續當“啞巴”了。
“這就結了?”是以,讀懂了羅桑的肢體語言後,她當即難以置信地問出了口,“敵人都消滅了?”
“應該還沒有。”孰料她的疑問,得來的竟是羅桑否定的回答——只見面如冠玉的男人回首看了那邊靜立不動的女同事,旋即又把腦袋給轉了回來,“不過,交給一隊解決,綽綽有餘了。”
“一隊?”她記得,羅桑是二隊的隊長,那麼……
“那邊的大美人兒,就是一隊的隊長。”羅桑好心作出說明,心裡想的卻是美人緣何都不看他一眼。
“哦!”怪不得那麼厲害,“唰唰”兩下就把那麼大一隻怪物給幹掉了!
思華年睜大了雙眼難掩興奮之際,面前的羅桑卻是遽然神色一改。
與此同時,漸行漸遠的基地總長與泰然自處的一隊隊長業已驀地仰頭朝天。
電光石火間,他們腳下的地面劇烈地震動起來。
幾乎同一時刻,天花板上忽然裂開了兩道大口子。
它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各自的領地上擴張延伸,才一晃眼的工夫,就瓦解了整個房頂。
頃刻間,碎石墜落,在地上砸出了深淺不一的坑槽,亦揚起了滾滾不斷的塵埃。
然而,大夥兒所關注的,並非這些不期而至的亂石與灰塵,而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一隻比方才所見還要大上不止兩倍的巨型章魚赫然出現在眾人的上方,且正以勢不可擋的速度直至朝大夥壓來。
憑藉渺小的血肉之軀與之對抗,顯然是自尋死路的行為。
立於怪物正下方計程車兵們趕緊撒腿跑開了,為的是尋到一個安全、合適的地理位置,再集眾人之力共同抗敵。
奈何這不速之客顯然不是一隻光有發達的肉體卻毫無智商可言的低階動物——如同是擁有著人類的智慧一般,它迅速看穿了基地眾人的打算,根本就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直接將無數條觸手伸向了一行人。
遭遇攻擊的眾人連忙從原處跳開以期躲避,另一些姑且未有成為目標計程車兵則毫不遲疑地舉槍,朝著突然來襲的大敵展開了進攻——卻不料雨點般的特殊子彈打在那章魚的身體各處,竟當真如同雨水落在表皮似的,完全是讓它不痛不癢。
眼見己方的攻擊幾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而對方卻已僅憑一己之力橫掃了不少隊友,甚至暴戾地用它的觸手將人高高卷至空中,基地眾人自是心生焦慮。
思華年也將這足以讓她驚呆的一幕幕看在眼裡,殊不知一條罪惡的觸手已經悄然伸向了她的背脊。
待到她驚覺身後的動靜並且心頭一緊地回過頭去,那條沾著粘液的粗大觸手已然伸到了她的眼前。
霎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所幸女孩僵立不動之際,不遠處的羅桑精準而及時地動用念力,並朝著那條觸手開了十幾槍,使得將要觸上女孩腰身的巨觸霍地斷開了一截。
回過神來注意到羅桑單靠一人的力量就抵過了十幾名士兵的同時作為,獲救了的女孩剛要驚歎並感謝一下他的強大,整個人就被自另一個方向突襲而來的觸手給抄了起來。
“啊——”伴隨著一聲劃破天空的尖叫,羅桑睜大了眼睛,望著思華年被“嗖”地帶離了地面,只覺呼吸都為之停滯了。
要知道,基地裡的軍人們,無論軍銜高低,素來都是在戰場上各司其職、自謀生路的。身為一名隊長,讓麾下所有的隊員都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乃是他長久以來的職責和一貫的處事風格——畢竟,在死神隨時有可能降臨的戰爭中,沒人會有多餘的工夫,去寸步不離地守著另一個人。
所以,其實他並不習慣在擔任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