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看著記憶中那熟悉的印記，久久不語。
這次事件，和邪教有關？還是說，這個印記並不是邪教專屬，而是代表著這個世界更深的秘密？
從記憶中退出，黎音示意謝雲霄過來，自己則蹲下身在地上畫出了這個圖案。
“見過它嗎？知道這是什麼嗎？”
謝雲霄不明所以：“這不是邪教印記嗎？你一直追查的。”
她疑惑地看向黎音，在心裡猜測，是不是因為腦袋沒了，導致記憶錯亂？不然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黎音點頭：“你們異常局內部也是這麼記錄的嗎？”
謝雲霄看著她的身體上下抖了抖，猜測是在點頭，於是她也點頭：“就是這麼記錄的，我應該和你說過吧？”
“那如果裡面加上一個字呢？比如……常。”
謝雲霄搖頭：“不知道，邪教方面不是我負責的，苗姐負責過一段時間，你可以問她。”
“行吧。”
“對了，你怎麼不恢復腦袋？是有什麼限制嗎？”
黎音：“……”
“其實，是我忘了……”
……
三人坐上了返程的車，還帶上了萬紅玉，怕再有怪物來殺她。
這姑娘現在還有點懵，不知道為啥就被帶上了，而且好像要被帶去大城市的樣子。
一想到三人的實力，她就感覺賊興奮。
從小到大一直都在縣城裡學藝的她，本以為自己會接替師傅的職責，守護這座小城一輩子，處理處理鬼怪，驅驅邪靈。
然而，命運似乎為自己安排了另一條道路。
一片更廣闊的世界！
坐在前排的黎音湊到謝雲霄耳邊小聲問道：“問一下，你覺得幕後之人的技術你們能不能複製？”
謝雲霄搖頭：“我不是技術人員，不清楚。但我希望可以，只要複製成功，全國幾十萬的偏科生，能為國家帶來相當大的戰鬥力。至於代價……”
“監獄裡那麼多窮兇極惡的罪犯呢，是他們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沒錯，現在不用提什麼人權，只有活著的人才能享受到人的權力。”
“那你們得把這個口子把控好了，不然流入社會，恐怕會造成相當大的騷亂，最好也不要讓普通人知道這件事，他們難免會多想。”
“知道。”
黎音坐回到椅子上，閉上眼睛，思考著國家未來的圖景。
如果自己岳父的手段能夠普及，用來武裝普通人，形成異常局基礎戰鬥力，對抗普通鬼怪，白色晶體的改造人則可以成為國家的精英部隊。
這樣一來，國家的防禦體系將得到前所未有的加強，而那些曾經被視為廢物的偏科生也將找到自己的價值所在。
話說，能不能用噩夢生物來承擔水晶裡的瘋狂意識？
黎音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最後卻是搖頭。
難，這些噩夢生物只要離開自己控制，它們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念頭，毀滅。
不可控性太高了。
她們又不知道幕後之人是怎麼操控這些瘋狂的怪物，難度還未知，提前計劃沒有意義。
另外，她準備到時候弄一罐稀釋後的能量交給謝雲霄，用來當作緩解戰鬥員汙染侵蝕的藥物。
不然只有十年的壽命，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太殘酷了。
怎麼樣才能保證這些能量能夠下發到普通戰鬥員手中呢？
既然這能量與意識有關，我能不能控制它只發揮這一種效果？
思索間，車子已經回到了京城附近，停在異常局總部附近小鎮的街道上。
夜已經深了，可幾人卻都沒有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