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腿褲剛齊腳踝,走動時腳踝上有什麼東西若隱若現。
景案叫住蘇窈提醒她:“誒,等一下,你腳上沾到什麼髒東西了?”
“什麼?”蘇窈地下頭去看。
景案指著她腳踝那處,待看清之後,哭笑不得,“原來是紋身,你這紋身都沒個形狀,我還以為沾上什麼東西了。你這是紋的什麼?”
像蝴蝶又像蛾的,膩作一團。
“亂紋的,為了完全遮住疤痕。”
☆、402。外面是極致夜景,她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陸東庭
“亂紋的,為了完全遮住疤痕。”蘇窈道。
“原來是這樣。”
景案對蘇窈當初受傷昏迷的事有所耳聞,但是像身上某些地方的小疤痕,是小時候或者平時不注意留下的也說不一定,他也就沒朝那方面想。
反倒是說起了另外一個人,“我認識的有個人,也是小時候鎖骨上面靠近肩膀那個地方被燙傷,留下三科豆子大的疤痕,為了遮蓋,還特意去做了紋身。”
景案說著,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
蘇窈看著他說話時的表情,憑直覺猜到,那個人不是戀人也是曾經的戀人。
記憶中,在莫沂山時,好像有個人的突然出現,讓正在跟她說話的景案瞬間亂了方寸,後來還追了出去,不過她也不知結果如何。
“你說的那個人是莫沂山那位嗎?”
景案訝然,“你竟然還記得?”
蘇窈點頭道,“印象還挺深刻的。”
蘇窈沒有深究別人的感情生活,便道:“我回房間,再去看會兒資料。”
“好,別太累了,有時間也可以去兜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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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下午翻了會兒檔案,又看了會兒之前在一本書裡面看到的一則酒店應對各種危機的成功案例。
放下書本時已經接近黃昏。
她獨自一人外出,轉悠到維港,登上了夜遊維港的郵輪。
汽笛聲轟鳴,在港灣上空盤旋迴響,餘音散徹四周。
她獨自一人坐在餐桌旁,港風涼涼滲入肌膚,她外面套了件蜂蜜色燈籠袖絲質風衣,衣襬垂在椅子腳旁,隨著風擺動。
周圍不乏攜家帶口的遊客,歡聲笑語一片,嘈雜卻也是真的。
不多時,蘇窈正在走著神,一個小女孩兒跑來抱住她的腰,眼淚鼻涕往她身上蹭,抽噎著用粵語喊她‘媽媽’。
蘇窈剛想說‘我不是你媽媽’,這小孩兒把臉都捂在她腰上了,稚嫩童音甕著說‘你不要丟下我’。
蘇窈手拿在半空中不知該如何,趕緊招來工作人員,“你們問一下,看是誰的小孩兒丟了。”
一名工作人員上前致歉,“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帶她走。”
工作人員去拉這小女孩子,她方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也發現是認錯人了,頓時哭得肝腸寸斷。
蘇窈心有不忍,安慰著她說:“彆著急啊,這些叔叔阿姨馬上就幫你找媽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不懂普通話,捂著臉哭得厲害,也不跟工作人員走。
蘇窈低頭才發現,她拉著自己外套的腰帶。
哭聲嚎啕,周圍目光灼灼而視,不知情的人看見這樣的場景,可能還真以為她是拋棄小孩兒的母親了,有些人看不下去了,躍躍欲試的想要出來主持公道:“小孩子犯什麼錯啦,你別這麼狠心啦。”
“這不是我女兒……”
周圍議論聲越來越大,有些看好戲人也投來鄙夷的目光,蘇窈才真正是啞口無言,以前有段時間也常常聽見有不同的聲音對她口誅筆伐,她不在乎也就罷了,但這真不是她的鍋啊,面前的又是個小孩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