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你就不懂了,這個叫做末日前最後的狂歡,陸東庭打頭陣,緊跟著咱哥幾個差不多也要一前一後踏進墳墓了,這難道不值得紀念一下嗎?”
江御笙笑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洗澡睡覺。
而沈居然通知陸東庭的時候,電話不小心是被葉棠茵接到的,她彼時正坐在明晃晃的客廳裡,盤腿在茶几邊的地毯上,核對著明天婚禮的流程表。
接通就聽見那邊說辦什麼單身派對,葉棠茵覺得丟人,一邊核對著手中的流程表一邊說了句:“他不去,幾個大老爺們兒也不嫌害臊。”
到最後,就只有沈居然、容靖安和季遠驍三個在酒吧包間裡喝酒。
容靖安見季遠驍一個人喝著悶酒,“初映出去度假回來了嗎?”
“今早的飛機回來的,”季遠驍已經喝到微醺,他不理解,“初映這麼好的女人,他為什麼就不知道珍惜?”
容靖安不贊同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在你眼裡最好的,在別人眼裡可能也就是一塊石頭。”
季遠驍皺著眉反駁,情緒已經有些激動,“石頭?你他媽忘了陸東庭跟初映以前多少年感情了?”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且分了就是分了,再多年感情也……”
“那他媽還讓初映幫他辦事?”
“季遠驍,你有點不講理了,”容靖安素來是和氣之人,並不想跟他爭論下去,可這件事真的該對事不對人,皺著眉,態度冷了下來,“曾經的感情是不可能磨滅得一乾二淨,但你不知道其中因由就別亂下定論,現在老陸結婚,大家兄弟一場,該高興高興,該慶祝慶祝,你因為一個女人擺出這副視兄弟如仇人的樣子,像個屁啊!”
季遠驍聞言,雙眼猩紅,雙手握拳就像容靖安撲去,容靖安也不是吃素的,將煙咬在嘴裡,抬腳就往他身上踹去,“你想追女人就去追,替她抱不平算什麼事?喝成醉鬼鬧事,你嫌不嫌丟人?非得踹醒你是不是?”
想著明天大家還要參加婚禮呢,容靖安專往他腿上踹,不會讓他掛彩,還能順便解氣。
最後還是沈居然過來將二人拉開,容靖安見不得季遠驍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懶得再待下去,甩甩手走人。
沈居然好不容易湊了兩個兄弟出來,結果鬧成這樣收場,他捋了捋頭髮,真他媽晦氣,他還得把季遠驍這二貨送回去。
車上,喝醉的季遠驍沉沉的喊著姜初映的名字,情至深處,將沈居然抱在懷裡揉著他的頭髮。前面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瞪了瞪眼睛,大氣不敢出。
沈居然真是嗶了狗一般的心情,一把推開季遠驍,“今晚這事兒你做得是真不對,當初老陸和姜初映和平分手,本來就是姜初映自己提出來了,你非跟老陸過不去是幾個意思啊?老陸活該為她守身如玉是不是啊?你是不是有毛病?”
季遠驍仍舊痴痴叫著,“初映……”
沈居然氣死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啐了一口,“呸,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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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失眠到凌晨兩三點,早上六點鐘就被葉棠茵的電話叫醒,說是化妝師快到了,讓她起床開始準備了。
蘇窈甕著聲音,迷迷糊糊的應了聲:“好的。”
葉棠茵聽她精神不濟的聲音,不免心疼,“乖女孩,挺過今天就好了哈。”
蘇窈起床拉開窗簾,外面天色才矇矇亮,隱見遠處有露出了魚肚白。
她洗漱完,拉開衣櫃的推拉門,裡面是一套中式紅色中式禮服。是葉棠茵後來的主意,婚紗留著舉行儀式的時候穿,因為裙襬和頭紗太長,從家裡會出來很麻煩,所以直接讓人在今天早上將婚紗送到酒店的新娘更衣室。
顧漣漪是八點過到的,穿了一身中式淡藍色長裙,看到穿著紅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