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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會開到一半,看見蘇窈發來的簡訊——我困了,就先不過來了。
他看了兩眼,關了手機扔在桌上,‘啪’的一聲,讓正在發言的人嚇得一愣,以為是方案哪裡又出了問題。
一時間會議室充斥著沉默。
陸東庭看了那人一眼,“繼續。”
後來的過程就不如前面那般愉快了,陸東庭吹毛求疵,會議還準時按流程結束,進度將人累得夠嗆。
有人暗中猜測到底是誰給他發了什麼簡訊,一下子就陰晴不定了。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員工們安靜散會,手上動作卻一點不含糊,麻利的收好檔案,等著陸東庭起身,然後才腳步急促的離開。
陸東庭皺了皺眉看向這些人,問一旁蠢蠢欲動的姚現,“怎麼?你也急著走?”
“陸總,大家都急著走啊,現在馬上就要過十二點了,您不急嗎?”
陸東庭蹙眉更甚,不解,“有什麼好急的?”
姚現睜大眼睛,“不是吧,你和太太不過情人節的?”
陸東庭一怔,看著姚現不可思議的表情,恢復了正常,將手中的檔案往姚現身上一扔,“東西放回去再下班。”
姚現欲哭無淚,這老人家是要將他一起連累啊!錯過十二點,送十二支YSL口紅也逃不了家屬的狂轟濫炸了。
陸東庭沒忘記今天是情人節,只是不太理解,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將這個節日當成結婚紀念日似的來過。
一個本身就沒有情趣的男人,還能奢望他能在這種你儂我儂的節日?
正所謂噓寒問暖不如打筆鉅款,姚現轉身就微信轉賬數個520給家屬。
陸東庭看了眼出了那條簡訊之後,沒有任何迴音的手機,沉默了一會兒,拿著車鑰匙回家。
陸東庭在回紫園的路上,又接到了葉棠茵的電話,大半夜的,陸東庭的小姨進醫院了,這個點,蘇窈也折騰不了了,陸東庭調轉方向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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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點,季遠驍一手抱著姜初映,一邊問她家門的密碼。
姜初映恍若未聞,呼吸沉重的在那兒說醉話,“季遠驍,你說我是為了什麼呢?嗯?”
她把臉貼近季遠驍,鼻尖就貼在他的側臉上,睜大了眼睛,卻總是無法看清他。
季遠驍往後避開她的接觸,在酒吧看到買醉的她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又要多管閒事。
他沒好氣的說:“人家不待見你,你偏要撞槍口上,我也想知道你為了什麼?”
“我是在為陸東庭抱不平啊,他成了冤大頭,他自己都不知道麼?傻子!”姜初映癟著嘴,五官都難受的糾結在了一塊兒。
季遠驍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伸手去她包裡掏鑰匙。
姜初映口齒不清的重複:“冤大頭,冤大頭……”
終於將門開啟,季遠驍受不了地將她往鞋櫃上一推,將人給抵在上面,黑暗中又狠又氣的開口,“那你又讓多少人成了冤大頭,你知道麼?”
姜初映喝得神志不清,被他的動作弄疼了,哇哇大叫:“你弄疼我了!放開放開放開!”
季遠驍被她鬧得頭大,手一鬆,“好好,我放。”
季遠驍鬆了手之後,姜初映身子一軟,順著鞋櫃往下滑坐在地上,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久久沒見她有反應,季遠驍以為她睡過去了,開啟玄關的燈卻看見她靠在鞋櫃上淚流滿面。
季遠驍一時無言,揉了揉眉心,過了會兒,寂靜的聲音才在空蕩的公寓裡淡淡響起:“姜初映,沒次喝醉了就這樣,夠了沒?”
“嫌我煩你就別管啊,反正幾個月前你就要跟我絕交了。”姜初映閉著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