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的事情。”
蘇窈收斂了些笑意,淡淡的看著他,輕點頭:“那行,你放那兒吧,”她說完,目光轉向張嬸,“張嬸,麻煩你待會兒放在陸東庭書房去。”
她隨之才重新看向季遠驍,微微的笑,得體又從容,眼底也看不出什麼異樣的情緒來,“待會兒他回來,我就提醒他。”
季遠驍看著蘇窈籠罩在灰色線衫下的肚子,那是陸東庭的孩子,那個女人是他的老婆,也不知是不是良知在召喚,心裡暗罵了一句:真他媽缺德。
他神色有些猶豫,盯著面前那封牛皮紙袋不知在想什麼,英俊的眉眼深深的皺了一下,然後抹了一把臉,雙手叉腰,說:“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蘇窈回:“慢走。”
季遠驍沒多留一秒,也沒多看任何人任何東西一眼,轉身就走了。
直到坐在車上的時候,心裡那股異樣的糾結才稍有好轉,仍舊是想,要是因為這次起了什麼風波,他可他媽就是個在後面煽風點火的,簡直沒作為兄弟的道德和底線。
他開車離開,正好姜初映這個時候打了電話過來,季遠驍看見手機螢幕上亮起的‘初映’兩個字,心裡無名生出一股燥火。
他接了電話,那邊傳來姜初映一時半會兒的沉默。
季遠驍壓住情緒,聲音還是沒忍住地冷了一個調:“怎麼,有事麼?”
姜初映撥出一口氣,“我昨晚喝醉了,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出格?”季遠驍冷笑,“你對我可做不出出格的事情?”
姜初映明顯愣了愣,哪能想到季遠驍火氣這麼大,她有些尷尬,沒有再接話。
沉默了半晌,還是季遠驍先開了口,語氣卻不是那麼好,“東西我已經送到了,陸東庭他看不看那就是他的事了。”
姜初映那邊像是切換到了無人接聽的狀態,只有偶然傳來類似於電波的細微聲音,也有可能那是她的呼吸,過了會兒,她突然笑了。
“季遠驍……”
她話還沒說完,被季遠驍打斷,“姜初映,我最後再說一遍,這是最後一次了,對你固執那麼多年,確實是我自願的,我無話可說。但不代表你可以無限制消耗我的耐心和這麼多年積累起來的感情,想過被消耗完的那一天嗎?嗯?”
姜初映又是無聲的默了幾秒,聲音飄零冷清,裝作不懂,“你說什麼呢?”
季遠驍腮幫因咬牙而線條僵硬,輪廓分明,他頗有些無奈,“別再將你的那些心思和把戲使在我身上,雖然你跟陸東庭在一起過多年,但最瞭解你的人是我,差不多夠了。”
“所以你這是將火發在我身上嗎?”姜初映加重語調,也被他惹得上了火,“季遠驍,我就是心思深沉,我就是手段令人髮指,你要是發現了怎麼不早點離我遠些?批判我啊?既然覺得說得這麼不堪,也不值得你在我身上多浪費一句口舌。”
姜初映話音一落,季遠驍立刻往右打方向盤,將車停在路邊,他怕這樣的談話再繼續下去,他開車準出事。
他不再講話,姜初映那邊也是一片安靜。
過了半晌,姜初映主動開口,“對不起,剛才是我衝動了。”
季遠驍也漸漸平復下來,看著朦朧路燈下晚歸的車和人,聲色疲倦,“初映,”他停頓了一下,“就這樣吧,買賣不成仁義在,談不成愛情,總歸做得了朋友。這周我會去相親,你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吧。”
言外之意就是,大家還是朋友,但是橋歸橋路歸路,她的事他不管了。
姜初映愣了半天,平聲靜氣說道:“哦……祝你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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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遠驍離開之後,蘇窈當真碰都沒碰那東西一下,直接讓張嬸放在書房的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