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窗戶裡透出來熾亮的光時,他心裡竊喜,不禁聯想到她是不是和陸東庭吵架或是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才到了這個地方,他甚至沒有看到蘇窈的人,便已經在心裡自導自演了一場戲。
但看到站在陽臺上的顧漣漪時,他聽到了火苗‘噗呲’熄滅的聲音。
可他在前面不遠處看見了一輛白色的雷克薩斯。
等了快二十分鐘才等到單元樓裡晚歸的住戶,他跟在人後面進去,急不可耐的往上,甚至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衝動來自哪裡。
開門的是顧漣漪,她將門開了一半,靠在門框旁,用身子擋住了那一半的空隙。
“秦大少,巧啊,有何貴幹?”顧漣漪假笑。
秦珩使勁往裡面往,面對顧漣漪的阻擋顯得十分不耐煩,“蘇窈呢?”
“你大半夜跑到這裡來找蘇窈,目的不純,再說你找錯地方了呀,你得去紫園。”
最好還是陸東庭親自給他開門,看他還有沒有臉問‘蘇窈呢’?
秦珩沒理會顧漣漪的嬉皮笑臉,透過半開的門,看見了有一間緊閉的房間門縫下亮著燈。
他想硬闖,顧漣漪臉色一沉,強硬的擋住他的去路,一邊扣著指甲一邊冷笑著說:“秦大少,我知道你有錢有勢,但是半夜擾民加私闖民宅傳出去不好聽,悠著點吧你,明天還是要訂婚的人。”
“你少跟我廢話,”秦珩這樣脾氣風度溫和的人現如今已經急黑了臉。
“好吧,不廢話,滾吧。”顧漣漪說著就要關門。
秦珩腳一伸,皮鞋抵住門框,手撐著門,稍微緩和了一點語氣,“我見見她。”
“她不在。”顧漣漪不耐煩,見個屁。
“我在樓下看到她的車了。”
顧漣漪翻了個白眼,從善如流的答道:“那是我借她的車開來的。”
於是秦珩只抿著唇不再說話,眼神有些陰鬱的盯著顧漣漪。
顧漣漪不為所動,頗有些無語的說:“秦珩,蘇窈又沒欠你什麼,你揪著她不放,要是讓你那未婚妻知道,你這不是在給蘇窈抹黑嗎?”
就算見到蘇窈,他確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只當是腦子裡滑過‘她就在這裡’的念頭,便興奮得難以自抑,腦子一熱就上來了。
他沉默了半天,有些心煩的緊抿著唇,用手抹了一把臉說:“她跟陸東庭怎麼了?”
顧漣漪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怎麼了?好著呢,您快回吧準新郎。”
秦珩皺著眉,看了她好幾眼,這才拂袖離開。
顧漣漪‘砰’的把門一關,罵了句:“有病。”
顧漣漪這才踱著步子走回客廳,順便去敲了敲蘇窈房間的門:“人走了,出來吧。”
等了好一會兒沒人回應,顧漣漪推開門一看,蘇窈捂著肚子在床上,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顧漣漪頓時嚇得驚慌失措,“你怎麼了?!”她趕緊進去用手摸了摸蘇窈的額頭和臉,體溫正常,就是臉色有點白。
“你別嚇我啊……去醫院嗎?”
蘇窈擺擺手,眼睛睜開一半,“點外賣了嗎,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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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晚上,蘇家包了四季酒店最頂層的宴會廳。
會場佈置得浪漫奢華,又不失格調,一轉頭還可以從落地窗俯瞰半個上城流光傾瀉、火樹銀花的璀璨夜景。
所有細節的設計都是成雙成對的,甜品、花束甚至是做擺設的公仔,象徵著今天訂婚的男女恩愛情深。
蘇窈今晚是跟葉棠茵一起來的,下午打電話來說要過來接她,蘇窈只好扯了個謊說自己在逛街,剛好她要出去買禮服和鞋子,便在商場外面和葉棠茵會和。
此時蘇窈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