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直在這種情形下說話。
她知是知道陸東庭這個人脾氣有點陰晴不定,一會兒板正,一會兒柔情,摸不透他的,突入起來的溫柔能令她陷入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蘇窈生了一雙最能出賣她心事的好眼睛,一旦不安,抑或是羞赧,眼瞼就會垂下,眼珠子沒個定準,轉來轉去。
陸東庭看得情動不已,湊前堵住她的唇,她身子抖了一下,直往後退,陸東庭一把定住她的腦勺,不滿於她的表現,“你總是躲什麼躲?”
蘇窈怔怔的眨了幾下眼睛,“我,我不知道……”
陸東庭一把撈起人將她摁在沙發上,置身在她之上,剛想要懲罰一下她的‘不知道’,張嬸房間的門開啟了,蘇窈動作迅速堪比被在捉女幹現場起身穿衣服,一個鯉魚打挺做起來。
張嬸還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他們兩人都在客廳裡,問陸東庭:“陸先生,要不要給你做點吃的?”
陸東庭沉著淡然的回拒,“不用了。”
蘇窈屆時從他身邊站起來往樓上走,始終一語不發,臉上表情有些許尷尬。
張嬸才從兩個人的狀態中瞧出點什麼,心諳撞破了夫妻兩的樂趣,有些尷尬的回了房間。
陸東庭跟上蘇窈,走到半道,褲兜裡的手機響了。
陸東庭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下意識望向蘇窈。
而此刻已經走到二樓走廊的蘇窈,正扶著欄杆看他,揚了揚下巴,“接啊,看我做什麼?”
“你不是要睡覺?”
蘇窈嗤了一聲,“我說我要睡覺了?”
陸東庭幾步到了二樓,拐進了書房。
臉色瞬間一邊,沉著一雙眼接了電話。
姜初映朦朧的聲兒從聽筒那邊傳來,“蘇窈現在沒事了?”
“誰讓你拍下影片的?”陸東庭不答反問,冷冰冰的語氣,將人美夢再次擊得支離破碎。
姜初映想是已經習慣了,吃吃笑了笑,“我要是不發給你,你能知道蘇窈出了什麼事麼?陸東庭,你為何總是不念著我的好?”
“你敢說你不是別有目的?”
姜初映窈窈唇,“我確實別有目的,如果不是有點東西在手上,你會願意見我一面嗎?”
陸東庭不給她回應,她便緊緊追問,“我只想見你一面,我就當著你的面刪掉這影片。”
“見一面也做不到麼?”她緩緩的笑起來,聽聲音像是喝醉了,開始慢吞吞的回憶往事了,“以前你對我還是挺好的,可是最後我還是放棄了你,即便如此,我去追尋的,也還是每個結果。這是不是,芝麻沒撿到,反倒丟了西瓜。”
“以前,我時常都想見到你,但是知道你忙,所以不太敢打擾你,也鮮少有主動提出要見你的要求,這次,就當我任性一次好了。”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低泣著喃喃。
“雖然用的方式不太光明正大,可我沒有惡意。”
“有惡意的人,通常都是這麼為自己開脫的。”
“陸東庭……明天晚上八點,地址我會簡訊發給你。”姜初映說得果斷決然,不再給他冷言冷語拒絕的機會,直接掐了電話。
陸東庭回到房間的時候,蘇窈已經去嬰兒房看過陸希承,準備睡覺了。
他洗過澡上|床,看了一眼閉著眼睛卻明顯沒睡著的蘇窈,觀詳著她臉上的傷,說:“明天估計就好差不多。”
蘇窈仍舊閉著眼睛,鼻子裡哼了哼。
————————
祁老住著院,這天沒見老二來看自己,電話打不通。
還是出去花園溜達的時候聽護士在閒聊時聽說有個男的昨晚又是醉酒又是滿身傷痕的被送到醫院來。
叫什麼?叫祁靖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