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則的五官不算漂亮到讓人移不開眼,反而還沒周晏的五官來得好看,輪廓透露著男性的陽剛,因稜角太過硬朗分明,即便是修長的身形,卻也給人一種硬漢的感覺,經常沉默著不說話,像大佬似的坐在那兒,還頗有幾分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度。
反觀周晏,就是高高瘦瘦的小白臉一個。
蘇窈歪著頭衝他笑:“當然來啊。”
謝南則手裡夾著煙吞雲吐霧,透著漸漸升騰後又散去的青灰色煙霧看著那個喝高了的女人,紅唇瀲灩,雙頰呈天然緋色,比腮紅的效果要好得多,明明濃妝豔抹,應當被批為庸脂俗粉一類,但他竟然有點移不開眼。
他正一晃神間,蘇窈親自將剛才所有的籌碼的二分之一全部推了出來,“來啊。”
她一手捏著酒杯,一手去推砝碼,‘嘩啦’一聲鋪了小半桌。
言罷又突然向謝南則伸手:“麻煩給我一支。”
謝南則挑眉。
蘇窈笑著重複,“煙。給我一支可以嗎?”
身後站著始終沒發話的助理終於開口,小聲在她耳邊提醒:“太太,煙您不能碰。”
“他說的?”蘇窈嗤笑,仍舊伸著手。
“是。”
“要麼當做沒看見,要麼跟他告狀,要麼從我身邊滾卡,ABCD很多選項的,你自己想怎麼辦怎麼辦吧。”
說完,一支菸卷落在指尖,蘇窈接穩,對方又給點燃,她學著陸東庭以前抽菸的姿勢,吸了一口,頓時像個初次抽菸的不良少女,嗆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又吸了兩口,她一把捻熄,抿著唇按了按太陽穴,眯著眸,嗓音又輕又淡,“開始吧。”
不過兩三把,蘇窈不僅將贏來的錢輸了個精光,還倒貼了好多。
具體是多少,她腦袋擱在一個寬大的肩膀上,仔細一想,腦袋疼,也想不起來了,反正是助理和荷官去換的籌碼。
“還要來一把麼?”蘇窈咕噥一聲,嘴角牽起笑意,迷醉地睜開眼睛,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杏眼突然閃過詫然,“你誰?”
這才感覺自己的腰間也有一隻乾燥灼熱的手扶著她往前走,一半貼著的她腰側,一半貼在了她裸露的背上,粗糲的掌心,磨得她很不舒服。
她皺了皺眉去扯那人的手,眼簾半爭半掩:“鬆開,不舒服。”
那人將她抵在牆壁上:“那要不要去來點舒服的?”
“我又不認識你。”蘇窈眼睛都懶得睜開,背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將她身體裡快要膨脹開的眩暈和熱氣一一遣散了不少。
對方不知抽了多少煙,體味也不是她喜歡的,她中意的是那種健康而又充滿荷爾蒙的強勢,但氣息是自然清冽的,這一切必須建立在這個男人生活自律,品味講究的基礎上。
有個人身上的味道恰好都符合。
但跟前的這個不是,一股濃烈的,帶著侵佔性的男性味道,悶鼻又悶心,讓她胃裡一陣翻騰。
蘇窈不知道自己在何處,眼睛睜開一條縫,越過男人的肩膀,只見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光華熠熠,奢侈燈飾上的流蘇輕輕搖擺,閃耀著像鑽石一樣的光澤,牆壁上的壁畫和周圍的擺設,皆是奢華而考究。
驚覺這還是剛才進來時的大廳,她卻沒看見什麼人。
目光緩緩移到這人臉上,黑亮的瞳仁,如石板堅硬的稜角輪廓。
“謝南則。”蘇窈捂著額頭,閉眼無聲地咧開嘴角。
“嗯?”
“麻煩手拿開。”
謝南則順著她背脊往上滑的手停下,指尖在她腰中間的脊柱溝上一劃而過。
蘇窈迷迷惘惘地睜開眼睛,語笑嫣然地勾著他的肩,在他耳旁吐氣如蘭:“你***技術很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