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顧一切逼陸東庭結婚,憑著心裡一股氣,一己私慾以及一身孤勇,一錯就錯得萬分離譜。
如果是以前,作為旁觀者,她也會在心底唾罵這種女人。
很遺憾的是,她最終成了那種矛盾的人。
所以她不是怕閒話,她只是繞不過自己心裡那一套形成的道德防線。
至於現在,她要是怕被閒話,她從一開始就會做個安分的賢妻良母,苦什麼,怨什麼,自己憋出病來都會粉飾太平繼續過,美其名曰為了家庭。
如果她從一開始嫁的就不是一個喜歡的人,從未有過感情上的付出,離了夫家也能經濟充裕,那樣的話她或許可以做到對一切都視若無睹。
嚴格來說,陸東庭並未做錯什麼,只是她太貪心了,過分地要求情感上的絕對,有些事情心裡不過去就是過不去。
半晌,身側的人沒有任何回應,陸東庭掀起眼皮看她,微弱的橘光灑在她的面板上,依稀能看見她耳朵上下細細的絨毛,側臉輪廓隱隱顯示鍍了一層微光。
陸東庭伸手去摸她的耳朵,被她伸手開啟。
他也不在意似的,手臂伸在在外面,隔著棉被搭在她腰上,“今天你爸跟你說什麼了?”
蘇窈側躺著,身體曲線盡顯,陸東庭沿著她更加分明的腰線下移,摸到她突起的骶骨,停留在那兒,像是特殊偏愛似的,一直流連著摩挲。
蘇窈淡淡的說:“沒說什麼。”
陸東庭說:“他來看過你好幾次。”
蘇窈沒吱聲,過了半晌,才問:“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你把股份還給他,算是挽救了他在蘇氏的地位。”
蘇窈笑了笑,抿著唇閉上眼睛,聲音喃喃,卻很平靜,“你是想說,我從逼你結婚開始,做的都是沒意義的事吧?”
“但是得到的更多,比如陸希承。”
蘇窈沉默。
他又問:“如果你可以回到當初,可以留在紐約,永遠不回上城,過著你以為會有的平靜日子,但是拿我跟陸希承換,你願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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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蘇窈收拾好一切,去東盛等陸東庭,兩人共赴新年酒會。
除了眉眼間的沉冷穩重更甚,陸東庭還是那個陸東庭,只是蘇窈卻成了眾人議論的物件。
她痊癒甦醒的訊息是從小道花邊訊息中流出,別人只知道當初縱橫上流社會八卦圈,給豪門太太名媛小姐製造了不少飯後茶餘談資的女人,醒了,而且早在去年就醒了,陸家對外瞞了幾個月,其中因由又引發了層出不窮的猜測。
其中被人說得最多的是,兩人在協商離婚,畢竟蘇窈都已經在外勾搭男人了。
可有些人又說,蘇窈花的其實都是陸東庭的錢,陸東庭不遠萬里去陪她,這分明就是寵到喪心病狂,要是在鬧離婚的話,陸東庭還不借此讓她淨身出戶,蘇窈怎麼會傻得給自己挖坑?
再有極少數人知道一點陸東庭和姜初映的事,說當初蘇窈出事的時候,陸東庭跟那個女人在一起,蘇窈心裡不痛快,就算要離婚,也要先丟盡他的臉,給他戴綠帽子。
總之蘇窈出現在宴會廳的時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都打量著這對夫妻,整個會場出現了片刻的靜默。
畢竟這是她醒來之後,第一次和陸東庭共同出席公共場合。
蘇窈穿了一身香檳色V領收腰長裙,泛著低調珠光的面料,腰兩側挖空設計,沒有大片暴|露,但是骨架勻稱,身量纖細,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骨骼突出的地方突出,別有一番性感的味道。
蘇窈長髮盤起,臉上妝容精緻,襯得嫻靜的五官立體美豔,透著一種攻擊性。
這家上城中心剛建成的商場投資達到十三億,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