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高中時候躲在被窩裡熬夜看小說一樣,用眼過度那種難受。
姚現將車開過來,陸東庭抱著蘇窈坐在後座將她攬在懷裡,幫她捂著冰涼的手。
蘇窈一直閉著眼睛,意識糊塗,只一個勁兒地流眼淚。
陸東庭將她的頭貼著自己胸膛,喉結滾動了幾下,下顎線條緊繃得厲害,“蘇窈……”
他喊了一聲,低沉的語氣充滿了無奈,“蘇窈,蘇窈,你到底想怎樣?能不能別折磨我了,嗯?”
她不知道聽到沒有,只是在他懷裡搖了搖頭,不知想表達的到底是要繼續折磨他,還是沒有在折磨他的意思。
蘇窈漸漸溢位哭腔,“陸東庭……”她緊緊抓住他大衣裡的西裝,“陸東庭,我好難受……”
陸東庭將她抱得更緊,沉默了一會兒,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低啞,“我在,馬上就到醫院了。”
文森坐在副駕駛,看了一眼後視鏡,結果被陸東庭看見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辦事的?”
文森語塞,“我……陸總,我不能限制太太的人身自由啊。”
你都管不了她,我還能說什麼?
姚現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閉嘴,陸總就是想找個人撒氣而已,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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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在B市,你先發我郵箱,我看了之後晚上給你回覆,如果有必要你先召集人開個會,方案儘早確定下來……好……”
蘇窈睡得不深,因為身體難受,這會兒稍微好轉了些,睜開眼睛,視線偏向窗戶那邊,陸東庭剛從耳邊拿下手機。
緊閉的窗戶外面是簌簌而落的雪,修長挺拔的男人單手抄袋立在窗前,逆光而站,身邊像是鍍了一層白邊,有點不真實。
蘇窈看了會兒,直到他轉過身,輪廓越發清晰,面容冷峻,整個人充滿著不怒自威的攻擊性。
他看了她一眼,發現她醒了,走過來看了眼點滴瓶,“還有三分之一。”
“多少度?”蘇窈太陽穴也在跟著疼,忍不住閉緊了眼。
陸東庭走到病床邊坐下,“三十九度五。”
蘇窈心裡嘆息一聲,也不知道會不會燒傻了。她覺得應該是從昨晚入睡的時候就開始燒起來了,後來加重,應該是因為她半夜爬起來關了暖氣。
在溫度零下的北方,沒有暖氣還蓋著酒店不算厚的被子,加上勞累,一個身體薄弱的女人,受得住就怪了。
“現在幾點了?”蘇窈看向外面的天際,似乎開始暗下來了。
“四點四十多。”陸東庭有問必答。
本來這種高熱先用物理降溫,但是蘇窈從事故中醒來之後,怕身體潛在著後遺症,當初她昏迷的時候就因為肺炎導致了肺水腫,陸東庭怕是有炎症引起的,立刻將人帶到醫院。
還好只是受涼。
因她平常免疫力就不太好,最後還是給掛了點滴。
將才陸東庭已經反覆用酒精給她擦拭過身體,現在溫度降了些。
他站在床邊給她調輸液器,大衣衣角挨著她的手背,涼涼的。
蘇窈想起自己在昏迷的時候拉著他衣袖說難受。
她嗓子破鑼似的沙啞,愣了一會兒,問他:“你怎麼來了?不是下大雪了嗎?”
“上城凌晨時分雪就停了,早上B市這邊雪下得小了點,有段時間飛機能降落。”
蘇窈本想問他天氣這麼惡劣,為什麼要見縫插針過來。
轉念一想,覺得問出口的意義不大,出口便是,“你過來處理公事麼?”
陸東庭坐在床邊看著她,見她眼瞼微垂,“你為什麼不認為,我是為了你過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