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走出去了。”
她過了會兒,見他沒有變化,又說:“其實,我這輩子只生陸希承一個孩子,也不會有什麼遺憾。”
陸東庭始終以沉默應對,蘇窈覺得,這時候,陸東庭反倒是成了需要被安慰的那一方。
她的確是故意忽視過他所遭受的精神折磨,那時她覺得自己很苦,所以陸東庭的苦在她眼裡不值一提,也無須再提。
☆、329。你咒她死,起的是什麼心思?騙我她死了,你能有什麼好處
329。你咒她死,起的是什麼心思?騙我她死了,你能有什麼好處
蘇窈的眉頭始終未能展開。
就像她所說的,她只是在盡力。
有些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就像她想努力去告訴自己,走到這一步雙方都有責任,如果陸東庭對她有感情,心裡一定不會好受到哪裡去。
然而,對不起,短短時間內,她應付自己都困難,更別說要站在陸東庭的立場上去感同身受了。
可說起孩子的問題,蘇窈是真的覺得,儘管兒女雙全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但這輩子只有陸希承一個兒子也沒什麼不好,她可以把自己所有的關心都給他。
蘇窈拍了下他的後背,又垂下,放空腦袋在黑暗中,胸口處傳來他的心跳,砰砰砰——
不一會兒,門鈴聲便打破安靜的氣氛。
蘇窈回神,伸手將放置在一邊的房卡放進卡槽裡,一陣電流靜謐的‘滋滋’聲之後,臥室霎時間亮如白晝,蘇窈反身拉開門,景案正一身得體正裝站在門外。
景案按了門鈴之後正在抬起手腕瞄表看時間,見蘇窈開門迅速,且兩個人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還穿著衝鋒衣,略微驚訝了一下。
“你們才回來?”
“是的。”
景案指了指來時的方向,“我剛才給你打了電話,沒人接,我剛好從房間過來經過這兒,想問你待會兒有個新年party,要一起參加嗎?客人和我們的工作人員都參加,很熱鬧的。”
蘇窈覺得有趣,“是你們公司的風俗?”
景案單手抄袋,低頭一下,“並不是,只是在新年之際尋歡作樂而已,每年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來那麼幾齣,怎麼,要去嗎,可以順便了解一下我們公司的文化。”
蘇窈欣然答應,儘管今天她已經累到在車上差點睡著。
景案說完,看向陸東庭,“陸總,一起嗎?”
陸東庭看了一眼腕錶,“我待會兒有事,”然後看了一眼蘇窈,眉眼清冷,但總覺得眼神裡有東西,表達出來像是:留下來陪我陪我陪我。
蘇窈假裝看不見,對景案說:“他有事就算了,我待會兒一個人過來吧。”
景案要走,剛要關門的蘇窈又叫住他:“誒,party有什麼主題麼?”
景案笑說:“沒什麼主題,怎麼打扮都行。”
“好嘞。”
蘇窈轉身就看見陸東庭冷眼打量她,“不是在車上的時候還說,困得可以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蘇窈轉了轉眼珠子,一臉困惑,“有麼?”
她往房間裡走,記得帶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裙子,一面翻找行李箱一面說:“人家邀請你了,你自己有事不去。”
“我是真有事。”
“那你就待這兒處理你的事。”
蘇窈找出了那條裙子,垂質珠光面料的香檳色襯衫裙,已經被壓得皺巴巴,不得不用熨斗處理一下那些褶皺。
裙子正式卻不隆重,優雅卻不死板,畫了個簡單的妝就準備出去。
陸東庭拉住她的手:“別喝酒。”
蘇窈垂眸,將腳塞進手上的高跟鞋裡,淡淡說:“這種場合,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