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庭很沉很穩的聲音透過長長的電波傳來,帶著一貫的清冷。
“什麼?”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下來。”陸東庭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邊,頓了頓又補充,“把東西收拾好下來。”
蘇窈更是不明所以,她沉默了有兩秒鐘,“我已經睡了,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陸東庭稍作停頓後,只聽得低沉磁實的聲音說:“很重要。”
說完又恢復了那股不耐煩,“行李收拾好,快點。”
“收拾行李幹什麼?我明天還有工作。”蘇窈本能的以為是陸東庭要她現在一起回上城。
“要我上來幫你收拾?”聲音已經帶著一絲冷硬。
蘇窈抿了抿唇,低低應了一聲。想著她過生日那個凌晨,陸東庭雖然方式比較特別,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生日快樂,不過還算少有的溫柔。
還有昨晚那個電話。
對陸東庭這樣的男人來說,什麼鐵血柔情,也就是天降紅雨的時候偶爾出來放放風,剛才酒店門前和方才電話裡的那個他,或許來的更加真實。
蘇窈收拾完東西,換了身簡單的牛仔褲和T恤,外面套了件薄線衫後拖著箱子下樓。
剛走出酒店便看見了路邊停著的黑色轎車,有門童將她的行李放在後備箱,蘇窈走到後座想拉開車門,發現是鎖死的,蘇窈還以為看錯了這並不是陸東庭的車,結果下一秒車門就從裡面解鎖,然後被人推開一道縫隙。
蘇窈拉開車門坐進去,陸東庭坐在另一側,車廂內光線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半天沒說話,蘇窈率先打破沉默,“我們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陸東庭所謂的到了就知道了,不過是另外一家酒店。蘇窈越發覺得陸東庭簡直令人費解,大半夜的將她從一家酒店挖到另一間酒店來。
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偌大的套件,事業開闊,的確比她住的那邊舒服太多。
陸東庭洗了澡出來,蘇窈已經換了自己的睡衣坐在床頭看手機,聽見他走進房間,她抬頭看了一眼。
“你從瑞士回來?”
“嗯。”
“那你怎麼不直接回上城?”她是因為看到了陸東庭立在旁邊的拉桿箱,才知道他不是從上城過來。
陸東庭擦著潮溼的發,腰間只圍有著一張浴巾,沉沉的嗓音漫不經心的說:“航空管制,臨時改簽。”
蘇窈放下手機坐起來,“吃飯了嗎?要不要叫客房服務?”
“那麼晚了,不用麻煩。”陸東庭將擦短髮的毛巾扔在一旁沙發上。
蘇窈拉開被子起來,“要不我給你做點吃的吧。”
飛機餐不能應付,蘇窈想著這種酒店的VIP套房通常帶有小廚房什麼的,應該有食材。
她走到廚房給他做了碗麵,本來想著有之間那件做面敷衍他的事,他應該會不高興,可她這時候已經將面下鍋。
陸東庭在客廳開啟電腦處理事情,蘇窈做好面後給他端到茶几上,陸東庭什麼也沒說,沉默著吃完。
他吃的時候,蘇窈也沒睡,靠在一旁沙發上玩手機,等他吃完,見他繼續處理公事,蘇窈有些意外。
她其實已經隱約猜到他把她帶到這邊來說是什麼意思了,可他到現在還沒什麼作為,難道是她多想了?
坐了會兒,陸東庭去刷牙了,她才將碗放進廚房。
剛回到房間的時候他也後腳進來了,蘇窈正在整理他換下來的衣物,聞聲回頭看了他一眼,剛巧對上他漆黑的眸子,深刻的五官被暖暈的光籠罩著,他站在那兒看她整理東西,眉頭緊皺著。
蘇窈轉過頭,動了動喉嚨,主動走到他跟前,他身上還帶著沐浴後的清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