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庭看著將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只在露出一個頭,一頭黑色的長髮鋪散在枕頭上,她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陸東庭再次拿起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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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將蘇西溪送回家的時候,宋曉瑜和蘇淮生還坐在客廳裡商量訂婚儀式的事,宋曉瑜還在打電話叫人安排訂婚當天所需的所有大小瑣碎。
其實這種事本來應該秦家那邊操心,但是宋曉瑜很積極的攬下這事,不免有討好的意味。
一來秦珩的家鄉在C市,因為秦氏的生意多在國外,秦家父母也常居國外,就算回國也是住在C市,訂婚禮要在上城舉行,蘇家來操辦其實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二來秦母就不太想大肆操辦,商界名利場,聯姻不過就是雙方互利的行為,現在蘇淮生儘管最後一口氣還尚在,但他栽過跟頭,地位已經岌岌可危,要是稍有不慎,董事會頂端的那把交椅易主了,對在國外擁有龐大勢力的秦家來說,不過就是蝦兵蟹卒一樣不起作用的存在。
所以秦家那邊現在對這門婚事已經不太看好,不過是礙在悔婚有損門面的份上才答應舉行訂婚儀式。
秦珩跟在蘇西溪後面進去,宋曉瑜一看二人一起回來,喜出望外,立刻叫人準備夜宵。
秦珩阻止:“不用了伯母,我等下就要回去。”
宋曉瑜挽留,“這麼晚了,不如就在這裡住一晚上?”反正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住在一起也是正常的。
宋曉瑜現在已經五個多月身孕,情況也很穩定,蘇淮生也不想剛懷孕那般小心翼翼管教著她,生怕自己的兒子有個什麼差池,只要她沒有覺得不舒服就不多言,以致於大半夜宋曉瑜還精神抖擻的安排事情。
蘇西溪沒說話,咬著唇看秦珩,徵求他的意見。
秦珩依舊言辭謹慎的推脫,“不了,這裡離公司太遠了,明天一早還有個重要的會議。”
“真的不留下來啊?”蘇西溪有些不捨的看著他。
秦珩點了點頭,已經向蘇淮生和宋曉瑜告別,“伯父伯母,那我就先走了。”
宋曉瑜一直都很滿意秦珩這個女婿,細心囑咐,“開車要當心啊。”
相反蘇淮生一直很平靜,反應比較淡,畢竟是個年過半百的長輩,笑呵呵的去貼一個年輕人,總歸不像樣,遂只是朝秦珩點了點頭。
蘇西溪還勾著秦珩的手臂,小聲說:“我送你吧。”
“不用了。”
蘇西溪手緊緊攀住他,有些怨懟的癟了癟嘴,“就送到門外。”
不等秦珩回答,就已經徑直拉著他往外走了。
大門虛掩上,兩人走遠,宋曉瑜臉上的笑瞬間凝了下來,憂心而不滿地對蘇淮生說:“這個秦珩怎麼對我們西溪那麼冷淡?”
蘇淮生冷冷哼了一聲:“現在換成是我們高攀了秦家,人家自然要拿拿喬擺擺譜。”
“那我們西溪嫁過去,那豈不是要受盡他們秦家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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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西溪將秦珩送到院子裡停車的地方,秦珩解鎖轎車,拉開車門就要走。
“你就這樣走啦?”蘇西溪故作矜持的只拉了拉他的衣袖。
秦珩沒心思去安撫她,跟她親熱,只是用手搗了搗她的頭髮,低聲道:“晚安。”
蘇西溪睜了睜眼睛,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這就完了?
她越來越覺得她和秦珩並不是熱戀中的情侶,就像是一對沒有激情,只是被一段空無須有的關係框起來的兩個人。
可如果真要這麼說,卻又不完全對,因為她對他從來都是全心全意,就算是最初用了些欲擒故縱的小心機,但她感情從來都是真的,可是秦珩呢?除了一開始對她溫柔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