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蕩起一片轉瞬即逝的溫柔漣漪。
蘇窈知道自己表情凝固的樣子肯定洋溢著一種呆傻的氣質,白白毀了自己剛才那翻辯論建立起的威風形象。
陸東庭很淡很淡的勾了勾唇,像是在說:不認識了?
蘇窈瞬間回過神來,轉過頭去,並且不著痕跡的躲開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剛才回頭的瞬間餘光瞥見了一道身影從門口方向進來,因為陸東庭的出現,完全攪亂了她的頭緒,見到本該一堆白骨的陸冉寧出現在這裡,也並未感到受衝擊,話說她還去過這個女孩兒的葬禮,墓碑上的照片她至今記憶猶新,因為替她弟弟感到良心不安。
陸瑞姍此刻的表情,才堪稱是見了鬼一般蒼白而僵硬。
當場甚至有人看見陸冉寧的那一刻叫了出來。
而蘇窈突然起身,低著頭側對著陸東庭淡聲說:“位置還給你,你們談,我先出去了。”
☆、436。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坐在這兒的是誰,是他陸東庭
蘇窈腳尖都還沒來得及動,手臂被人握住,溫柔卻有力,明明是挽留,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剛硬。
陸東庭確實覺得自己是在挽留,尤其是他看她時刻意柔和下來的神色,只是蘇窈這會兒根本不愛搭理他,看也懶得多看他一眼。
蘇窈現在很生氣,陸東庭當然知道是為什麼。
蘇窈的性格他再熟悉不過,她很少會因為生氣而同他歇斯底里,最擅長的莫過於冷暴力。她可以一言不發甚至可以跑得遠遠的,去紐約去香港,誰知道這次讓她走了她又會跑去哪裡。
自知理虧,陸東庭想了想,選擇鬆開手。
“先去我辦公室待一會兒,我等下來找你,嗯?”
蘇窈沒什麼反應,陸東庭加碼,靠近她耳邊說:“任打任罵。”
讓她離開,陸東庭一方面也出於私心,不想再讓蘇窈留下遭到任何類似‘作為外人沒資格指手畫腳’這樣的刁難,更擔心她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鬱悶,萬一她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那他找誰說去?
蘇窈聽到後面那四個字,想起又想笑,但是忍住了,故作冷漠的往外走去。
其實從陸東庭進監獄到現在,也不過數日,可再見到,她恍然覺得度日如年似已經歷了數個春夏秋冬。
但眼下有更重要的等著他去處理,他和她的事都不得不暫且放一放。
經過陸苒寧身旁的時候,蘇窈沒忍住多看了她幾眼,發現陸苒寧也在悄然大量她,兩人目光對上,不約而同朝對方點頭,權當打了個招呼。
蘇窈不得不感嘆,時光對有些人來說是殺豬刀,對有些人來說卻是良藥。
記得許久以前她見到陸苒寧,她還是個安安靜靜的女孩子,心裡裝著許多事,不太能合群。她彷彿能想起年少時候的自己,有些內向卻有些叛逆。
而現在的陸苒寧早已經出落成了一個路人經過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漂亮女人,披著及肩捲髮,她有著二十歲出頭這個年紀的滿滿膠原蛋白,眼睛裡卻盛著知世故的成熟。
陸瑞姍和湯顯現在估計已經顧不上她了,所以蘇窈離開得比較順利,會議室的門剛關上,她就聽見了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將她都驚了一驚。
蘇窈一扭頭看見了待在外面講電話的寧欽,她一愣,他怎麼沒進去?
剛巧寧欽掛了電話,蘇窈問她怎麼不進去,寧欽說:“安排一些事情,等下就要進去。”
他身旁還帶了助理。
蘇窈戲謔說:“準備幹票大的?”
她的語氣可不友善,寧欽知道她有意諷刺他,他也不生氣,反倒是挑挑眉,說:“正是。”
蘇窈沒說話,嘴唇動了動,舌尖頂了頂上顎,撥出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