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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映放下包,她穿著七公分高跟鞋,腿又長,將椅子往後退了些,“陸總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陸瑞姍的頭髮盤得一絲不亂,妝容也極為精緻,“其實也說不上是什麼急事,只是最近有些難以處理的家事。”
她說著,看了一眼姜初映。
姜初映正低著頭喝水,垂著眼,難以看清她的表情。
她言語之間保持著客氣的距離,“陸總您的家事,我可能無能為力了。”
“我知道東庭以前傷你傷得狠了,你留在東盛本來大好前途,卻不得不中途出去自立門戶,這點,確實是我們陸家虧欠了你。”
姜初映沒揭穿陸瑞姍的惺惺作態,心裡卻還是揪了一把。
“沒什麼,以前老爺子幫了我不少,在東盛打下基礎,起點已經比別人高很多,我不覺得有什麼虧欠的。”
陸瑞姍見姜初映不為所動的樣子,就好像一個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無趣又焦心得很。
姜初映這樣不識趣,她倒不好開口說接下來的話。
可又不甘心之前的功夫都白費。
於是循循善誘道:“那,東庭呢?你不恨他麼?曾經你全心全力的幫他,在感情上,卻落得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姜初映覺得陸瑞姍說話真得是一套又一套,將人心裡堵得不行,不想跟她談及此事,她卻還滔滔不絕。
轉念想想,她目的不就是如此麼。
她為了不露出蛛絲馬跡,還要強作雲淡風輕,“幫他,我也是拿了回報的,況且都是我自願的,感情這種事本來就說不清楚。”
陸瑞姍勉強笑一笑,“你倒是看得很開。”
姜初映笑而不語。
陸瑞姍說:“對了,聽說你之前在東盛的時候,當過東庭負責的幾個專案的法律顧問?”
姜初映心裡響起警報。
☆、380。她沒有那麼長的頭髮,也好幾天沒來過他的家裡
陸瑞姍又試探著問:“你那兒應該還留過底吧?”
姜初映面不改色放下杯子,不徐不疾的看向陸瑞姍說:“陸總,這個您可能是問錯人了,當初離開東盛的時候,我已經做了工作交接,和東盛有關的任何內部檔案必須銷燬,個人不得留底。再說……”
她頓了頓,直言道:“我這兒真沒有陸總你想要的東西。我負責的專案都是陸老當初批准,經公司稽核過的,你想要的東西,恐怕去問陸東庭個人的律師顧問,那位叫寧欽的大狀才有用。”
被人拆穿的陸瑞姍臉色已變,臉上的笑很是牽強。
“姜律師不是個明白人,現在戴司聖是跟我做事的,你卻還暗地裡為陸東庭,暫且不說他領不領情,你這樣,是不是辜負了戴律師對你的一片真心?”
陸瑞姍盯著姜初映,語氣平靜中透著玩味,“姜律師,現在戴司聖的利益可是和我掛鉤的,陸東庭可不是什麼蝦兵蟹將,但凡是對他產生了威脅的人,他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意思很簡單,你是要維護陸東庭,還是幫戴司聖出一份力呢?
姜初映看了陸瑞姍半晌,突然哭笑不得的說:“陸總,我是真幫不上您的忙。看來這頓飯我也受不起了,到此為止吧。”
說完,拎著包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間。
陸瑞姍看著那抹高挑背影消失,門‘砰’的一聲關上,她氣急敗壞的罵道:“不知道好歹!”
要不是為了省事點,她何必在姜初映身上下功夫。
陸東庭私底下財產有多少她根本不知道,但她調查過,陸東庭透過操縱股票,惡性競爭,兼併過兩家公司。
這樣記錄,夠得上他去局子裡喝上兩杯了。
可是抓不住他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