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語氣,有些……疲倦。
陸東庭只聽見她淺淺的呼吸聲,頓了一下,溫聲問:“累了?”
“不累,再累也都是苦中作樂。”蘇窈回答得像個隨時準備為陸希承犧牲的兵。
“那回來之後得給你頒個獎。”
“……謝謝你,不用了。”
隨後,蘇窈又問:“今天見你舅舅了?”
他沒跟蘇窈說是來見葉凌譽,估摸著是葉棠茵給她說的。
“嗯,見了。”
“明天回來嗎?”
“想我了?”陸東庭說得頗有些得意的感覺。
蘇窈下意識反駁:“沒有,就是想知道我還要操勞多少個夜晚?”
蘇窈握著欄杆看著外面被燈光點綴的夜景,他也沉默了,蘇窈感覺有些侷促,總像是感覺被他察覺出了自己的口不對心,小聲說:“希承好像醒了,我去看看……”
“嗯,早點睡。”
蘇窈掛了電話,走到小床邊看著呼呼大睡的陸希承,睫毛又長又翹,面板薄嫩得能看見眼皮上的毛細血管。
蘇窈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還不算濃密的短髮軟軟的,拂過手心,就像拂過心底一樣酥酥麻麻的。
蘇窈看了會兒,便收拾著睡覺。
心裡暗示著自己的警惕心,要隨時注意著陸希承的反應,睡得也淺,到了半夜的時候就聽見一陣很輕的聲響。
像是腳步聲,進來了又出去,沒過一會兒又進來了。
蘇窈半夢半醒間以為這是夢,沒想到稍許之後身旁的位置往下塌陷,有人掀開了空調被。
蘇窈猛地驚醒過來,轉頭去看,才發現是陸東庭。
蘇窈下了個半死,差點沒叫出聲來,這時鬆了一口氣,瞪了他一眼:“你怎麼摸摸索索的也不出個聲?”
“不是怕擾醒你麼?”
“我寧願被你吵醒也不想被你嚇死。”蘇窈渾身一鬆,重新倒回床上,睡意中,她甕著聲問:“不是要明天才回來嗎?”
陸東庭躺在她身邊,將手搭在她腰上,說了三個字:“想你了。”
蘇窈一愣,稍稍掙脫一點去看了看時間,“快四點了。”
也就是說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要上飛機了?
“你明天還要去公司嗎?”
“要。”
蘇窈說:“你只有四個小時可睡了。”
“不睡也沒問題。”陸東庭伸手在她腰間摩挲
蘇窈困得很:“可是我要睡啊。”
“那你還不睡。”他說著,手依舊在蘇窈腰右側摸著。
蘇窈困到眼皮睜不開,任他怎麼摸也摸不出谷欠望來,她只想睡覺,有些火大的問:“你到底在摸什麼?”
“摸你有沒有劍。”陸東庭莫名其妙回了一句。
“劍?什麼劍?不是你才有劍嗎?”蘇窈閉著眼睛敷衍地葷了一把。
陸東庭沉思了半晌,“也是,我不是愚夫,你當然不用劍。”
蘇窈在不解中睡了過去,第二天想起昨晚陸東庭說的話,記不太清楚,什麼劍和漁夫?
百思不得其解,後來又想著他一直摸著自己的腰,然後就恍然大悟了——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她竟然在半夢半醒間被陸東庭流|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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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希承起溼疹的那幾天,蘇窈沒有再去健身房,因為晚上睡不好,白天也沒有什麼精力。
等他好轉過後,才重新開始新一輪的產後健身塑性。
這天剛回家換了身衣服,就接到蘇淮生的電話,讓她晚上出去吃個飯。
他這麼一說,蘇窈便已經猜到他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