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起見,你最好還是報警。”
蘇窈被分散的注意力回攏,心中生寒,若是陸東庭派的人來,報警也不過是又一宗入室案石沉大海。
她嘴上仍感激的答,“我知道了。”
那人點點頭,將迷彩軍帽扣在頭上,竟是轉身往對門走去,蘇窈叫住他:“你住這裡?”
“對,”他一邊開門一邊答:“但不常住,偶爾過來這邊,算是個落腳之處。”
蘇窈沒有再多問,隨手關了門。
她背脊貼著門,寒從心生的涼意比門板上的冰冷來得有力得多,似乎也平復了她因為恐懼而發緊的心。
獨自對著一室凌亂與空曠,蘇窈這才覺得額頭傳來陣陣燒灼痛感,伸手去摸,又發現自己手裡一直緊緊攥著手機沒有放下。
她一雙盈盈杏眼中的光亮趨近冰冷黯淡,解鎖手機,卻並未報警,直接從聯絡人中找到了陸東庭。
沒一會兒,順利被接通。
“陸先生,”蘇窈開口帶笑,“請問你現在在哪裡?”
陸東庭不鹹不淡的回了倆字,“家裡。”
“哪個位置呢?”
蘇窈得到資訊地址後掛了電話,走到自己的房間,拉開化妝臺下那隻上了鎖的抽屜,裡面的東西並未被動過,可見來人目的之明確,直接到書房刪除影片,拿走母版隨身碟。
保不準那些人會折回來,已經這麼晚了,也沒法換鎖,這地方她不敢再待下去。
蘇窈咬牙,一把將抽屜裡的銀行卡存摺和所有的證件拿出來,一併放進包裡。
草草將額頭的上消了毒,換了身簡單的牛仔褲和襯衣,將全部身家都攜帶在身上離開了公寓。
江淮生前兩日讓人把那輛M6給她開了過來,蘇窈直接去車庫提車。
紫園別墅區外,蘇窈被攔住,門衛用門禁系統呼叫了陸東庭,得到應允後才放行。
早在半路上,天幕就像開了一道口子,雨水肆意傾灑而下,蘇窈將車停在別墅外的草坪上,車頂之上雨聲大作,彷彿有人在用拳頭試圖徒手掀頂。
前面擋風玻璃早已被雨水模糊,蘇窈只能看見落地窗的別墅裡亮著燈,她拔了車鑰匙,沒有雨傘,只能小跑著到了屋簷下摁響門鈴。
也不知陸東庭是有意還是無意,任蘇窈站在屋簷下半晌,已經被飄了一身冷雨,他才從里拉開了門。
☆、059。那晚自己送上門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委屈?
059。那晚自己送上門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委屈?
蘇窈看著眼前的陸東庭,氣定神閒的抄袋而立,白襯衫黑西褲,領口開了三顆扣,袖口隨意挽起,周身是乾淨而清冽的氣息。
反觀她自己,渾身溼透,長髮黏在臉上、脖頸上,狼狽不堪,似乎從一開始,她便已經被他碾壓得徹底。
陸東庭幽深平靜的眼裡,帶著笑意,“我記得蘇小姐那晚把已經自己把話說得很清楚了。還是說,你的出爾反爾已是常態?”
雨幕裡,別墅四周的照明燈,昏黃而朦朧,平添一分料峭之寒。
蘇窈感冒剛好,這會兒一受寒,整張小臉變得慘白,額頭上的傷痕便顯得猙獰。
她一語不發瞧著這個男人,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他面前的跳樑小醜,他手裡握著操控她的繩子,開心了,由著她上躥下跳,不開心了,繩子一緊,她便只有任他發配的下場。
陸東庭見她不說話,蒼白小臉上滿是嘲諷,他冷冷一哼,不再故意尋她不快,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傷怎麼回事?”
蘇窈也不閃躲,從這個角度仰視著他,冷笑反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陸東庭扣著她下巴的手一緊,緊緊掐著她的臉頰兩側,語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