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時候掉鏈子,如果陸東庭不想讓她看見他這時候的樣子,起碼讓她守在庭外,她的內心也會平靜點。
所以剛輸完液,體溫剛退下來一點就開著車到了法院。
過了開庭時間,蘇窈也就進不進去而猶豫不決,就那麼戴著墨鏡,在車裡頂著烈日開著空調坐了一上午。
她睡得很沉,被敲車窗的聲音吵醒的時候,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蘇窈茫然了好一會,才看向窗外,姜初映正在往車裡張望。
☆、429。不管最後會不會被定罪,東盛怕是沒有陸東庭的容身之處了
外面青天白日,烈陽如火,蘇窈卻四肢冰涼,頭暈腦脹,就像不著寸縷被人扔進冬日結冰的湖裡,寒意一寸寸地將體溫剝奪。
她伸手趕緊關掉空調,閉了閉被陽光照得刺痛的雙眼,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過了。
庭審估計已經結束了,因她在看見姜初映的時候意識早以秒速回聚,所以並未及時例會她,先是往法院門口張望了一眼,沒看見熟識的身影,這才不緊不慢地降下了車窗。
姜初映穿著一身蕾絲樽領襯衣和西裝褲,頭髮紮成低馬尾束在腦後,無一絲亂髮。
她站在空曠的露天停車場裡,手裡抱著一疊檔案,拎著牛津包,沒有遮陽工具,被曬得眯起了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
蘇窈沒做聲,姜初映率先開了口,“你怎麼會在這兒?”
語氣中帶著一種輕蔑和不解,意譯過來就是——你怎麼不進法庭,反倒是坐在這裡睡大覺?
上一次,蘇窈和姜初映臉皮已經是撕破到不能看了,蘇窈連搭理她都覺得多餘,更別說吱聲了。
只是看她一身正式的打扮,心裡狐疑,她是因為自己的案子出庭,還是旁觀陸東庭那場庭審的?
於是懶懶反問,“你又怎麼會在這兒?”
她不是故作慵懶,而是她全身發軟,頭重腳輕,根本提不起力氣來,甚至聲音都趨於蚊蠅一般。
蘇窈戴著墨鏡,所以姜初映難以察覺出她已經因為被冷熱交替折磨得發紅的雙眼。
“我出庭,你呢?”
“幹您屁事。”蘇窈百無聊賴的扯了下嘴角,關上車窗就要將她隔絕。
蘇窈覺得,與姜初映說得越多,就越會想起她以前乾的那些破爛事兒,繼而就想以暴力手段以洩心憤。
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時間王者榮耀玩太多,整個人情緒一旦上湧,內心就會變得十分暴力。
所以有這個時間聽姜初映說相聲,倒不如找顧漣漪組隊開個局。
“慢著。”
車窗升到一半,姜初映伸手按在了車窗上。
蘇窈恍若未聞。
姜初映就要被車窗夾住,趕緊收回手。
“蘇窈,你知道庭審結果了嗎?”
蘇窈將車窗留下一條縫與之對話,“總是以這招引起我的注意力,你玩兒不膩啊?庭審結果需要你告訴我麼?看來那天還沒讓你丟盡臉,我要是你,早就繞道走了。”
姜初映面無表情,“不勞你多費心,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季遠驍也會守著我。你呢?陸東庭前途堪憂,是自此一蹶不振還是一朝翻盤都說不定。況且,你現在已經跟陸東庭離婚了嗎,所以你到底以什麼身份在這兒自以為是洋洋得意?”
蘇窈側臉對著她,舉起手裡的手機,“我錄音了,要不要發給你季遠驍聽一聽,順便向他確認一下,是不是就算你把他當備胎,當隨用隨扔的廁紙,他也心甘情願?”
“你並沒有開過手機。”姜初映一手抱著包和檔案,一手插在西裝褲的褲袋裡鎮定自若的說。
“是麼?”蘇窈解鎖手機,將一個錄音檔案點了傳送,“那我就發給季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