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道士看著供桌上那殷紅的野果,都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然後不約而同地伸手去抓那殷紅的野果,當他們的手碰到那野果的時候,整個人就好像碰到了十分寒冷的東西一樣,渾身上下開始打著寒顫,不過這樣的情況很快就過去了。
短暫的一陣寒意襲來,兩個小道士似乎都沒有多少感覺,眼睛仍舊直勾勾地盯著那供桌上的殷紅野果。眼睛跟隨著手中的野果一點點的移動著,直到那野果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兩個小道士的動作一模一樣,完全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野果只是在兩個小道士的面前停留了片刻,然後就忍不住要送進嘴裡去了。那殷紅的野果倒是不大,果子外面還長了很多的絨毛,怎麼看都不像是很好吃的樣子。
可是這兩個小道士像是著了魔一樣,兩雙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野果,絲毫都不會移開。直到將那野果送進了嘴裡,兩個小道士開始了快速的咀嚼,沒嚼幾下就著急的整個嚥了下去。
這野果似乎是很美味,兩個小道士快速的咀嚼著,同時臉上浮現出了甜美的表情,顯然這種野果應該是很好吃的。不過,看樣子這種野果雖然好吃,倒是不太好往下嚥,兩個小道士都是一樣的表情,臉上笑著艱難的往下嚥那野果。
這樣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古怪,甚至是有些恐怖,一張笑臉卻要十分艱難的往下嚥還沒有嚼爛的野果,這野果上面還長了很多的絨毛,沒往下嚥一點都要格外的費力。
最終兩個小道士還是成功地將野果嚥了下去,伸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臉上的笑容一直都保持著,長時間保持這樣的笑容面部肌肉很快就會變得僵硬起來,甚至是不時地出現些許的抽搐。
兩個小道士吃了供桌上的野果,然後抬眼看了看那供桌上的泥塑,離遠了光線還弱,揹著光也看不太清楚,就只能一點點的湊近了看,兩個小道士的腦袋都擠在一起了,彎著腰十分仔細地觀察著泥塑,好像看著還有些眼熟。
突然兩個人就笑了起來,似乎是認出了泥塑的樣子。兩個小道士還要繼續大笑,只是臉上的肌肉已經僵硬了,再也笑不出來了,臉上的笑容好像是定格了一樣,怎麼也換不了了。
兩個小道士直起腰面朝著大門的方向,停留了片刻之後就朝著大門走過去,兩個人的動作高度的一致,以至於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兩個人還因為距離過近撞在了一起。
這下一來,兩個小道士趔趄著向前摔倒了,於是四隻手一起向前支撐著身體,本以為是會撞在大門上,可是那大門竟然朝著外面開啟了。原本兩個小道士是推門進來的,可是當他們打算走出去的時候,撞在一起之後竟然直接從大門摔了過去。
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改變了開啟的方向,以至於兩個小道士完全沒有察覺到這樣的變化。小道士連滾帶爬地摔了出去,兩個人的動作仍舊是高度的一致,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要是往日,兩個小道士早就叫出聲了。可是這一次他們誰都沒有吭一聲,完全是兩塊木頭一樣,就連他們兩個人的臉上竟然還保持著剛才的笑容,大概是因為面部肌肉過於僵硬的緣故吧。
房子正面前面種了一些不知名的花卉,此時正開得豔麗,什麼顏色的花都有,紅色藍色紫的黃的,各式各樣的花卉好幾樣就零散地種在了前院裡。兩個小道士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立刻就被面前的各式花卉給驚訝到了,這兩個人再一次想要笑起來,可是由於臉上已經掛著一副笑容了,再怎麼擠壓臉部的肌肉也擠不出來一丁點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