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振一聽就慌了道:“咱家幾時找少秋去行宮的,皇帝今天在頤和宮裡陪太后談家常,這是他每月定省的日子,怎麼會上行宮去呢?”
“但這是費德進去傳的口諭,少秋兄也覺得事出突然,時已深秋,皇帝上西山去?但是費德進是您貼身的跟隨,又不由人不信,他一定是給東廠的人買通了,要把少秋兄坑在那兒,您快去解圍吧。”
汪振對這件事還真緊張,連忙吩咐備馬,就和兩個女孩子直闖行宮而去,不過他辦事還算細心的,另外下了一道口諭,命令西廠所有屬員,隨後趕到。
這三個人的馬快,沒有多久,就已來到西山的行宮之前。
這兒倒是有幾名禁軍,不分日夜地輪流守衛,卻都是些老弱殘兵,平時裡做個樣子,看住百姓們不讓人闖人而已,他們是認得汪振的。
汪振問道:“上午是不是有西廠南宮統領進去了?”
一個老軍答道:“有!不但南宮統領去了,還有忠順王領著一批人先到了,說要在裡面商談機密!”
汪振怒罵道:“混帳東西,這是聖駕的行官,管它是誰在也不能擅自動用的,你怎麼讓他們進去?”
那老軍可憐兮兮地道:“禁軍排程,向來都是由忠順王指揮的,他的話小的怎敢不信。”
汪振道:“以後禁軍排程歸咱家!”
老軍道:“公公明鑑,不管歸誰排程,但廠裡出來的老爺們都是小的們頂頭上司,他們說什麼,小的們除了聽命之外,不敢違抗。”
汪振道:“現在咱家告訴你,以後宮廷禁衛,概由西廠負責,凡東廠人員不得進人宮禁地區,就是忠順王自己來,沒有咱家的放行手諭,照樣不準放行。”
老軍畏縮地道:“公公最好是頒下一張公告張貼在此,否則小的們實在攔不住!”
汪振道:“這個咱家自然會辦的,現在咱家只是告訴你們一聲,回頭咱家還有大批的手下來到,追究他們擅入禁宮之罪,人來了,你叫他們快點進去。”
那幾名老軍唯唯應是,汪振這才撥馬前行!
李瑤英指著一方“下馬”的牌子道:“義父,這兒明寫著要人下馬,我們騎馬直闖進去行嗎?”
汪振一笑道:“皇帝在這兒時,咱家的馬也照騎不誤,更何況是皇帝不在這兒,那是給文武百官們看的,咱家可不理這一套。”
李瑤英道:“義父,那總不太好吧,雖然義父身膺重寄,但逾越人臣之節,總難免受批評的。”
汪振道:“你放心好了,沒有人敢批評的,咱家跟皇帝商量好了,只要有人敢對東西兩廠的人提出彈劾,那一定是個不怕死的忠貞之臣,咱家不但不去記恨他,反而會保薦他立膺重任。但滿朝文武就是找不出這種人來。”
“皇帝會跟義父商量這種事?”
汪振哈哈大笑道:“你不相信是不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你們都以為咱家跟忠順王一樣跋扈,其實大錯特錯了。
咱家是忠於皇帝的,因為咱家是皇帝的貼身近侍,從小一塊長大的玩伴,咱家怎麼會反對他呢?對外,咱家做出一副跋扈之狀,是為了對抗忠順王。”
“忠順王手中的權越來越重,態度漸有不馴之勢,皇帝深以為憂,但不敢過份地壓制他,因為抓破了臉,只有兩條路,不是他低頭,就是皇帝低頭。他是不會低頭的,皇帝又不能低頭。
唯一的辦法,只有以咱家出來跟他別別苗頭,叫一些忠於王室的人支援咱家,跟他分庭抗禮……”
“這有什麼用處呢?”
“自然是有的,皇帝若壓下他時,朝廷威儀盡失,朝綱不振,他就更得勢了,咱家跟他爭爭不過時,陪個笑臉,低了頭都沒有關係。
還有,就是他用錢去討好一些將領,厚植勢